他在車上問的時候,崔玉以攻為守,硬是沒透露一點,如今他都沒試探,崔玉卻主動和盤托出,這難免讓人心生戒備。
她怕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崔玉像是讀懂了他眼中的懷疑,伸出臂彎勾過他的脖頸,翻身仰躺著半瞇起眼睛。
“正如今日郎君與楊寅說的一般,你在金殿為我說話等同站邊,從此在別人眼中你我便是夫妻,只能榮辱與共了。”
陸知栩無言。
就崔玉的行事做派,若真不樂意,等風(fēng)波過去自有千百種辦法將他一腳踢開,外人哪有本事束縛她同誰綁在一起。
說到底,還不是貪圖他的美色。
正如陸知栩所料,下一刻,崔玉便摟著他的脖頸微微仰起頭,媚眼如絲的盯著他,出言撩撥起來。
“世人都說真心換真心,我如今剖心自證,郎君可能感受到我這一腔真情?”
花言巧語的騙子……
陸知栩雖這般想著,但眼瞧崔玉漸漸湊近,那顆心還是按耐不住地狂跳起來。
此刻明明還未用香露,她呼出的氣息卻仍帶著幽香。
袒露的大片香色,讓他不敢輕易望向別處。
于是乎,本還只敢在崔玉閉眼時才伺機偷看的漂亮臉繭,已經(jīng)清晰無比的湊到了眼前。
陸知栩不自覺咽了口唾沫,整個人燥得發(fā)汗。
自喉嚨深處漫上的焦渴,讓他總?cè)滩蛔∪デ颇枪雌鸬膬扇褐齑?,豐盈,水潤,紅得仿佛都有些甜膩了。
恰巧,他就喜歡吃甜的。
或許他可以,試著嘗一嘗……
還未等陸知栩吻上去,勾在他脖頸處的臂彎便猛地發(fā)力,順勢將他一把拽進了浴池中。
水波翻滾,嬌軟的肌膚與浸了水的寬大衣衫,一同緊緊貼上了他的身軀。
他撲騰了幾下,好不容易抓著池壁坐穩(wěn)。
等浮出水面,用手拂去臉上的水珠,陸知栩才發(fā)現(xiàn),崔玉又如新婚當(dāng)夜那般,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崔玉!”
陸知栩惱怒,拉開她作亂的小手,作勢想站起來。
卻不想還沒動作,崔玉便撐住兩側(cè)的池壁,將他囚在臂彎中,生生又壓了回去。
“我的陸郎啊,”伏在他耳畔的聲音嬌嬌軟軟,聽得人心顫,“你若還感受不到我的一腔真情,便親自,來摸摸我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