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幫武將,圍著個文弱書生算什么本事?”
青竹撣了撣掌心,叉腰掃視一圈眾人,將每張臉都牢牢記了下來。
“那么看不慣我家娘子,有本事就同我單挑啊,比賽馬如何?你們幾個若是輸了,就給我跪到娘子面前,磕!頭!賠!罪!”
如今的形勢,已經架在這兒了。
更難對付的崔玉還在慢悠悠地朝著他們走來,眼下,只有趕緊答應這場比試,贏過這侍女后避重就輕囫圇兩句,才有可能保住顏面,再商量其他。
領頭的人一咬牙一跺腳,抄起馬鞭,便同青竹互相叫著陣,齊齊往馬廄走去。
魏錚比照兩人的身形,難免心生擔憂,蹙著眉剛想勸阻青竹,便被走到近前的崔玉攔了下來。
“放心吧,她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論賽馬,沒幾個人贏得過她。”
魏錚站定,淺淺掃了崔玉一眼,很快又把注意力投向了選馬的兩人。
兩相沉默中,歪站著的崔玉,閑著沒事斜睨起了他的側臉。
“我記得,你跟陸知栩似乎已經絕交了,”她饒有興趣地環著臂膀,“為什么還幫他說話?”
魏錚無視掉身側投來的視線,一如往常般,挺直著脊背。
“魏某只是說了些公道話,并不為誰。”
“這世間不平之事多如牛古,”崔玉不禁笑起來,“若真不計得失,單單只為評一個公道,魏郎君豈非要累死?”
“只要擲水有聲,魏某這塊頑石,死得其所。”
崔玉望著魏錚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笑嘆搖頭,這塊硬石頭,對自己的認知還挺準確。
“此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魏郎君仗義執言,也算是幫我討回了公道,當我欠郎君一個人情。”
她懶懶收回視線,抬眸看向遠處,此時,青竹與對賭的武將早已各自跨上了馬背。
“若有一日郎君失了公道,可以隨時來崔府找我幫忙。”
這頭的魏錚剛擰了眉準備拒絕,那頭,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陸知栩,忽咬牙切齒沖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崔玉的腕子。
“崔玉!”
他強忍著被昔日好友打量的尷尬,盡可能壓低聲音。
“我勸你收了心思,魏錚固執守舊,可不會像我一樣無底線的縱容你,而且,他早已心有所屬,滿玉京都知他下月大婚,你若想用強,小心他同你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