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崔玉的正tou夫婿,怎么崔玉在外受了委屈,反倒要個外人chutou,還叫他不必在意?
連帶著,他瞧yan前的沈戊,都莫名不順yan了起來。
沈戊自是察覺到了陸知栩的yan神變化,但鬧不明白他的心思,只當是dao歉的態度還不夠誠懇,當即又拱了拱手。
“此事說到底,是因我馭xia不利而起,待圍獵結束,沈某必攜重禮登門致歉,所以今日,還望娘zi海涵,能否……”
“那個鍋灰臉!”
早已跑過終dian的青竹,正縱a朝這邊沖來,堪堪在人前勒住了韁繩,拿短鞭直指著沈戊,打斷了他的后話。
“這磕tou賠罪明明是我贏來的,你可別想再借此跟我家娘zi討什么人qg!”
那囂張的態度,聽得cao2練場上的人都不由咋she2。
都知dao崔玉shen邊的人厲害,但從沒想過竟能這般厲害。
虎賁軍怎么說都是圣人的親衛,她居然也敢指著鼻zi開罵,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
眾人本以為,被罵的沈戊此刻怎么也該來dian脾氣。
卻不想,等青竹從a背上huaxia來,大步走到崔玉面前,他仍只是呆呆望著,半晌才沒tou沒尾地冒chu
了句:“娘子可是青州人?”
青竹忽而一愣,止住同陸知栩爭搶站位的動作,下意識望向崔玉。
只見,崔玉眸中的神色驟然冷了下來,滿眼警告地笑著,對上了沈戊。
“沈校尉,就為這一點齟齬,難不成還要追查三族?”
“崔娘子誤會了,”沈戊趕忙解釋,“是這位娘子的容貌,實在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沈某才有此問。”
大約是縱馬后的興奮勁兒還沒過,青竹此刻有些壓不住脾氣。
“什么青州、白州?我自幼跟著娘子在邊城長大,從未去過旁的地方,更不認識你。”
她蹙眉嚷著,從語氣到神態都多了些她這個年紀本就該有的生機。
“你若是想替你的兵找回場子,就正大光明再同我比一場,不必問東問西的想什么歪招!”
見她神色不像作假,沈戊眸中浮起幾分失望。
此時,圍攏到操練場上的人越來越多。
為防局面不好控制,沈戊只能盡快收拾思緒,借著青竹的話,順勢平息此事。
“娘子贏了比試,讓他們賠罪是理所當然,不過,娘子既愿意再同我比一場,不如,換個賭注?若我贏了,還望崔娘子能將今日之事就此揭過。”
青竹蹙眉,半天沒等到他的后話,才不耐地追問:“鍋灰臉,你光說贏不說輸,是瞧不起誰呢?”
“賭注本就是個彩頭,娘子想要什么,該由娘子自己決定。”
“話倒是說得好聽,我想要什么你都給得起嗎?等會兒輸了,可別不認賬!”
青竹刻意碾著他的話,末了還不忘冷哼一聲,隨即回身準備再次上馬,卻不想才剛邁出腿,就被人搶了手中的短鞭。
“這一局,我同沈校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