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鴻明忍不住笑出聲,車內的緊張感好像一下子稍微松動了一些。
成果心里清楚,一提到“實驗室”和“化學試劑”,一般人,或者說很多人腦海里都會不由自主地蹦出些相同的想法,比方說制作炸彈、合成劇毒……等等,因為影視劇里類似這樣的情節太多了,自然會聯想到。
然而,現實哪有那么簡單?時間、原料、苛刻的實驗條件、專業的知識儲備……等等,有一道又道無形的門檻,把天馬行空的想象,牢牢擋在現實之外,難以實現。
與其鉆進自己編織的復雜難題里,不如跳出來,用最簡單而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
也就是撿現成的,這樣遠比鉆牛角尖來得實際。
“去實驗樓制作毒藥。”成果換了個說法,語氣平靜地說道。
“毒藥?”易天皺起眉頭,問道:“像新聞里報道的那種,專門用來……對付狗的?”
“你是說網上流傳的那種毒狗藥?”漁子霏更加困惑了,說道,“那種東西……憑我們能做出來?”
“還記得那節《環境監測分析方法》課嗎?”成果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拋出了一個問題。
“喲喲喲,”漁子霏驚訝地側過頭看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還記得上課內容?我以為你每天都在神游天外呢。”
“這和我們要做的事有什么關系?”易天還是不解,追問道。
“那節課講到了用‘雙硫腙比色法’測定鎘、鉛、汞、鋅等重金屬離子的方法。”成果解釋道。
“是有這么回事。”杜萊優接話道,她回憶著,“但我們是環境工程專業,老師并沒有安排這個實驗。我們常做的,也就是用分光光度計、氣相色譜儀、液相色譜儀、COD消解器這些設備,做做常規的監測。”
“是啊,”易天附和,“我們專業的實驗課,翻來覆去就那幾個儀器和方法。但食品系的同學好像做過這個實驗。我記得以前聽追你的那個周昌明提過那么一嘴,說他跑去食品系蹭課泡妞,聽食品系的女生抱怨說做那個實驗防護搞得特別夸張,跟要上戰場似的。”他說著看向杜萊優。
“我還是沒明白,”漁子霏一頭霧水,問道,“這和我們要做的毒藥到底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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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在于,”成果的目光看向遠方,解釋道,“用‘雙硫腙比色法’測定鉛這類的重金屬時,整個實驗流程中需要用到一種劇毒的白色結晶狀試劑。它的毒性非常強。”
“你是說我們要用那個作為毒藥?”漁子霏瞬間明白了成果的意圖,然后聲音低沉下去,“來對付外面那些野狗?”
“對。”成果肯定地點點頭,“我們具體怎么做,到了地方我再細說。”
車子駛近實驗樓。沿途的景象比十多天前,離開那時更加蕭瑟,滿地枯黃的落葉間,還夾雜著一些被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這些痕跡無聲地訴說著現實的殘酷,給接下來的行動平添了幾分凄涼與詭異。
成果的目光落在實驗樓前空地上停著的一輛銀灰色旅行車上,問道:“這車是實驗室助理老師的吧?”
“沒錯,”杜萊優停穩皮卡,“我們檢查過,鑰匙沒插在車上,開不了。”
“鑰匙應該在他辦公室抽屜的第二格里。”成果隨口說道。
“成果怎么連這個都知道?”漁子霏驚訝地看著成果,眼神里充滿好奇。
成果沒有解釋。他并非刻意去調查或記憶,只是時常對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有著天生的敏感,有時生活中無意間瞥見或聽到,便會在腦海里留下印記,即使過去很久也能清晰地回想起來。可惜,這種“天賦”并不好用,比如,對真正需要死記硬背的知識點就常常失效。
“這樣安排,”成果下車后迅速分配任務,“萊優,你和易天負責去辦公室找到車鑰匙,然后把那輛旅行車開到實驗樓門口這里來。鴻明,你去上次搬柴油發電機的地方,那里應該能找到電線卷盤,想辦法把旅行車后備箱的220V電源,通過電線,引到我們常用的實驗室里來。魚子,你直接去我們專業的實驗室,用走廊的去離子水配一大桶5%的硫代硫酸鈉溶液備用。”
“那你呢?”漁子霏問。
“我去食品系那邊的實驗室找需要用到的藥品和防護服。”成果回答得干脆利落。他其實心里有自己的考量,這種劇毒物品,必須親自去取才放心。萬一中間出了岔子,或者有人起了歹心,偷偷藏匿一點毒藥,后果將不堪設想。這種低級錯誤,必須從源頭上杜絕。
“從車里怎么接電?怎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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