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吞下毒餌的野狗都開始劇烈嘔吐。有的將尚未消化的整根火腿腸段混著黃綠色的粘液吐了出來,有的則只是徒勞地干嘔著,口涎直流。
“繼續扔。我們邊退邊扔。”杜萊優當機立斷,一邊快速倒車,一邊和車斗里的成果、李鴻明一起,將更多的毒火腿腸拋向更遠的地方。
沒吃下火腿腸的野狗們對同類的痛苦視若無睹,依舊貪婪地爭搶著地上那些致命的“美食”。它們對食物的渴求,似乎大過自身對危險的感知。
皮卡車緩緩后退,車上的毒火腿腸則如同播種一般不斷從車里拋撒出來。野狗群被食物吸引,步步緊逼,低吼著跟隨車輛移動,一時間,形成一幅詭異而危險的畫面。
仿佛是一群狂熱的信徒正在追逐著施予恩賜的神只。
野狗的尸體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開始沿著皮卡車后退的路線出現。它們倒斃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最終歸于死亡,死寂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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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后方遍地狼藉的尸體,杜萊優將車輛停了下來。成果和李鴻明脫掉了沾滿灰塵的橡膠手套,松了一口氣。
“我們這邊扔完了。”易天在駕駛室報告。
“我們這邊也沒了。”成果看著空蕩蕩的紙箱。
“野狗們應該……都解決了吧?”漁子霏疲憊地說道。
成果探身出車外,目光掃過地上的尸體,快速點起數量來:“一二三……數量差不多了。”
“你怎么這么肯定?”漁子霏問成果。
“他在天臺上發呆的時候,就喜歡數樓下有多少條野狗。”杜萊優替成果回答了,語氣無奈又含著笑意。
“馮麗娜。”成果對著飯堂三樓其中一扇窗戶大聲喊道,“里面還有沒有野狗?看仔細了。”
馮麗娜的身影從窗口消失。過了一會兒,她重新探出頭,仿佛劫后余生般激動地說道:“沒……沒看到。都沒動靜了。”
“你先別出來。等我們確認了再行動。”成果再次喊道。
隨即,他避開地上的尸體,再次跳下車:“你們待在車上都別動。我進去飯堂里面徹底檢查一遍。”
杜萊優忽然從車窗伸出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柔和,從未見她這樣過:“打起精神來,千萬小心點。”
成果一愣,心頭仿佛被什么暖暖的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他有些慌亂地移開目光,回道。心里想著:不可能……肯定是錯覺……萊優怎么會……
成果動身,小心翼翼地繞過橫七豎八的野狗尸體,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提防著是否還有裝死,或未斷氣的家伙突然暴起張嘴傷人。
成果再次來到飯堂大門口,還是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建設后,邁步走了進去。
為了獲得更好的視野,他跳上一張餐桌,以餐桌為跳板,在相連的桌面上跳躍移動,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整個一樓大廳的每個陰暗角落。
確認一樓安全后,成果極不情愿地將目光投向通往二樓的樓梯間。那上面光線更暗,空間更狹窄,是最容易遭遇伏擊,也是最難施展動作的地方。
成果剛踏上二樓的地板,就看見覃達聰和另外兩個男生,正哆哆嗦嗦地蹲在一張靠墻的不銹鋼餐桌上。三人手里緊緊攥著掃把柄和拖把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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