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曉得。那旮沓俺們熟啊!種完地,沒少在那晃蕩扯話。誒我說楊哥,‘避難所’鎖著滴吧?你咋進去滴?”剛想將黑卡的事和盤托出,眼角余光見到吳毅也在側著耳朵,心里立馬便膩味起來。
“本來就是開著的啊,我剛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呢。左右也沒地兒去,我就壯著膽子進去看了看,結果,哈,啥事沒有。別說‘感染者’,阿貓阿狗都沒見一只。大門一關,我就這麼住下來咯!”
楊小海睜眼說瞎話。王晴和吳毅卻對此深信不疑。王晴很是懊惱,竟對楊小海發起了牢sao:“早知這樣,就不用啃倆月白菜幫子了……”
去往水庫的路本就不長,幾句話的功夫便到了水邊。楊小海徑直來到水邊,起網收魚。長長的綠se地籠里,銀光亂閃、群蝦亂蹦,一看就知是所獲頗豐。楊小海拍拍巴掌,示意王晴兩人向後讓讓。
他先從pgu兜里掏出個鏤空的網兜,然後罩在了松開的地籠口上。再叫兩人抓地籠另一頭高高舉起,邊抖邊收。隨著地籠晃動,魚、河蟹、蝦、田螺等等水產便落入了尼龍制的網兜之內。
“楊哥真厲害!這一下子都夠吃一星期的了!”王晴拍了楊小海一個不大不小的馬p。廉價的溢美之詞卻讓楊小海暗暗皺起了眉。
他又不是傻子。本地人啊!下地籠、下掛子捕魚不是當地人的生活手段嗎?他們靠這生活吃飯吶!
起網時,兩人生疏的樣子絕非作偽。楊小海有心反問,想想卻把話咽回了肚。他只是淡淡的應道:“這不算什麼。看到沒,水下還有八個沒啟的地籠。以前就我一個,飯量有限。現在加上你們,糧食水產管夠,只是要辛苦些了。”楊小海對吳毅說道。
畢竟,要王晴一個nv孩下水收網啥的也不太妥當。彷佛感受到了楊小海的善意,又或者是過了段時間,吳毅不那麼拘謹了。他開口說出了自見到楊小海後的第一句話:“這玩意兒是人吃的嗎?”
吳毅的話很噎人,甚至很不客氣,但楊小海卻一點也不惱。他緩緩答道:“我懂你的意思。水里游的、天上飛的、地里長的、包括家禽都還算正常。”
說到這里,楊小海頓了頓,邊想邊說:“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也是親身所試的。雖說這些東西都吃過,但我情況特殊,或許做不得準。要不要把這些當口糧,還得你們自己拿主意。”王晴兩人幾乎不假思索的連連點頭。
楊小海繼續說道:“病毒爆發的原因是不知道,但我覺著吧,它很有可能只能感染哺r類動物。至少其他東西都還活蹦亂跳的。”說著話,楊小海捏夾子起一條小魚來。那是胡泊中常見的鰱魚。小魚拼命的搖晃著,卻怎麼也無法從手指間蹦躂出來。
“說實話,病毒很有針對x。因為它有無差別的攻擊所有生物,也沒將星球改的面目全非!”楊小海耐心的解釋著。其實,這只是他的一家之言,在之後的歲月里,他才知道自己的認知是多麼的狹隘。
但情況如何變化,那也是之後的事兒了。此時此刻,見楊小海準確的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吳毅興奮得連連點頭。看得出,吳毅是真不ai說話,也確實不會說話。
面對活蹦亂跳的水產,王晴兩人都舍得下力氣。既然熱情高漲,楊小海便多起了兩籠漁網。直把網兜塞的滿滿登登方才停了手。王晴本打算將剩余六個地籠全都起了。
楊小海一提溜網兜,便就此讓她打消了念頭。起網容易,你也得帶的回去才行吧?再說,地籠雖能捕獲水產,但也需要時間。總不能地籠下到水中,水族就排著隊慷慨赴義吧?
將25kg的水桶打滿,再把裝滿水產的兜口紮緊。楊小海倒背雙手,在王晴的恭維聲中,一行人滿載而歸。短短一路,王晴嘰嘰喳喳,把楊小海夸成了天上地下第一的大大好人。好在路途不遠,於j皮疙瘩掉滿地的尷尬之中,三人走到了大鐵門前。
剛一站定,兩人便默契的將目光投在了楊小海身上。沒有一絲遲疑,老宅男豪氣十足:“看我g嗎?推去啊,門沒鎖!”
王晴兩人將信將疑,卻還是將四只手搭在了鐵門上。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使點勁,軸承有銹,太久沒保養了!”兩人只能賣力推門,吳毅實誠的牙花子都呲出來了。
楊小海偷偷溜到ye晶屏幕前,趁著兩人低頭推門的當兒,0出黑卡悄悄塞進了卡槽。“開了開了!”在吳毅的歡呼聲下,厚重的鐵門緩緩向兩端開啟。“嘎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