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惟秋微微一怔:“定下來?什么時候?我怎么好像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件事。”
“a大啊。”江月白笑了一聲,淡淡開腔:“你不是早就決定好要去a大了嗎?”
言惟秋眉頭微皺道:“可那是我想要去的學(xué)校,我是在問你,你想去的學(xué)校。”
江月白態(tài)度堅(jiān)定,沒有絲毫猶豫:“那就是a大。”
言惟秋:“嗯?”
“小秋。”江月白像是開玩笑地說了句:“你該不是想要在大學(xué)時把我甩掉吧?想讓我報(bào)別的學(xué)校,然后和你分開?”
言惟秋撇過臉看向另一邊,悶聲開口:“我哪有這樣想。”
“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啊,不要分開。”江月白的聲音很輕,像晚風(fēng)一樣,捕捉不住。
言惟秋抬頭看著夜空中的繁星點(diǎn)點(diǎn),淡然地笑了下:“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讀大學(xué)還要選擇同一所學(xué)校,不會覺得膩嗎?”
江月白聽到這句話,內(nèi)心瞬間警鈴大震,忐忑不安地抓著搖椅的扶手,假裝不在意地反問:“那你呢,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起讀書,一起吃飯,我們每天都會見面,朝夕相對,你覺得膩了嗎?”
江月白把問題拋回來給他,言惟秋沒有說話。
沉默的這幾秒鐘,江月白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這么漫長。
“不是我先問你的嗎?”言惟秋側(cè)過身看著他的臉。
“不膩。”江月白沒有絲毫猶豫,直截了當(dāng)?shù)鼗卮鹆怂@個問題:“一輩子的時間很短,我還擔(dān)心不夠。”
言惟秋瞳孔微震,連忙收回了落在江月白身上的目光。
這句話就像在他平靜的心海里投擲了一塊巨石,揚(yáng)起巨大的水花,泛起陣陣漣漪。
一時間,他想不到任何話語來回應(yīng)江月白的這番話,只是沉默地低著頭,默不作聲。
“那你呢?你覺得膩了嗎?”江月白重復(fù)著剛才的問題。
“沒有,不會,從來沒有這樣覺得。”言惟秋搖了搖頭。
他怎么可能覺得膩,他甚至貪婪地想要和江月白度過余生。
歲月漫長,他早就習(xí)慣了有江月白的陪伴。
江月白緊抿的唇綻開一絲笑意:“我們說好的,要讀同一間大學(xué)。”
不僅如此,他們還要相伴走完這一生。
“要是大學(xué)能住在同一間宿舍就更好了。”說著,江月白便笑了起來,開始幻想大學(xué)的美好生活。
言惟秋牽起唇角,敲了敲他的腦袋,哼聲:“想什么呢,alpha只能跟alpha組成同一個宿舍,只有beta會跟oga分到一起。”
江月白遺憾地長嘆一口氣。
兩人看著星空許久未說話,晚風(fēng)帶來絲絲涼意,舒服得讓言惟秋開始打瞌睡。
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江月白忽然開口:“其實(shí)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因?yàn)槲曳只闪薬lpha,所以才沒有像小時候那樣跟我親近。”
“自從分化之后,你對我冷淡了許多。”他的語氣中帶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