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可以聞到江月白的信息素?
言惟秋神情木然地后退了一步。
他下意識地否認,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或許是他搞錯了,那不是信息素。
江月白也不在洗手間里面。
或許他并不在實驗樓。
言惟秋慌亂地撥打著江月白的電話,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他剛轉身,就聽見身后的衛生間傳來熟悉的鈴聲。
言惟秋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看去。
直到鈴聲結束,江月白都沒接起這通電話。
言惟秋再次打了過去,鈴聲一遍遍在洗手間響起,但是無人接聽。
“你倒是接電話啊!”
“為什么不接電話?”
“是暈倒了嗎?”
言惟秋焦急地來回踱步。
他不敢靠近,只能距離遠遠的。
媽媽出門前叮囑過他,不要在學校逗留太久,他現在身上的gidh值偏高,隨時都有可能分化。
所以在出門前,媽媽還給他塞了一盒抑制劑。
原本是為了預防什么突發狀況,言惟秋也沒當回事,沒想到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他躊躇許久,只要把抑制劑送到江月白手上他就離開。
越是靠近洗手間的方向,他就越痛苦,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艱難,雙腿像是灌了鉛,只能扶著墻一步步慢慢地走。
alpha的信息素在他踏進這個區域時,就已經牢牢纏上了他。
言惟秋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體溫正在飆升,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他的身體,肌膚大片都呈現紅色,像是過敏的癥狀。
好疼。
言惟秋敲了敲衛生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