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找別的引線廠我去找。
我還就不信了,我還能甩不掉你這塊狗皮膏藥!”
前妻接口道:
“你才是狗皮膏藥。
當初要不是你這塊人人嫌棄的狗皮膏藥,我能來江西這種到處都是辣椒的地方?
當初要不是你這塊人人不要的狗皮膏藥,我能知道你家門朝哪個方向開
當初要不是你這塊人人唾棄的狗皮膏藥,我能給你生出兩個孩子來
哼,過河拆橋的雜碎!
你去呀,你去找其它的引線廠呀,我倒要看看,你能活得有多好哼!”
譚流逸直接被她氣得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
按照醫(yī)院的規(guī)定,以譚流逸的腦袋的這種接連三次的創(chuàng)傷程度,最起碼得住三個月的院,才能好到九成。
譚流逸只得竭力忍住氣,憋出一句:“懶得跟你這不懂禮的八婆子理論,我今天忙著出院、忙著回廠,早就餓癟了,我吃飯去。你慢慢琢磨琢磨。看哪天會不會開竅”
前妻一聽譚流逸不打算追究了,立馬歡天喜地地說:
“開啥竅
我的竅本來就是開的。
哪里還用再開
我也吃飯去。
你等等我,咱倆并排走著去吃飯。
公不離婆,稱不離砣嘛。
倒是你,你慢慢琢磨琢磨,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能夠適合做你妻子
又還有哪個倒霉的女人會愿意當我那兩個孩子的后媽
哼,你這個拎不清的死豬頭!
壞腦子。
怪不得專撞腦袋!
豬腦袋,不撞白不撞。”
到最后,她越罵,聲音就越低。
她怕譚流逸聽見了,真會被氣出個好歹。
那樣她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