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乖圓圓別哭了,爹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對啊,小孩子不該知道這種事,娘就沒跟你說過。況且娘平時和你爹感情那么好,娘怎么知道你會這么誤會呢。”施綠試著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廖箬拿掉了他腦袋上一片碎葉子,說:“都是你娘的錯,她非要和我吵,搶我的東西,才會讓你誤會的。”
“廖箬,你小子可以啊,現(xiàn)在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了啊!還不是你整天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從前在兮微上仙座下如何如何,得了多少夸獎如何如何,就知道炫耀,你不在我面前故意顯擺,我會眼紅你!”施綠不干了,斜睨他怒道。
“施綠,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廖箬背著手,扯了扯唇角。
本來安慰孩子的兩個人不知不覺又吵了起來。哭紅了眼睛的廖袁園則擦了擦眼淚,好像對此毫不意外,看到爹娘又互懟了起來之后,他甚至變得更加平靜了。
隱藏氣息旁觀許久的十二娘,大約明白了廖袁園從小到大生活在什么樣的氛圍中了,修仙界的爹娘果然都是這么不靠譜。見過太多不負責任的爹娘,她只能說這種還算不錯的,至少沒有枉顧兒子的意愿真的打起來。
她旁邊的金寶忽然遮著嘴巴小聲說:“雖然廖哥哥看上去好像很可憐,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想笑,十二娘,我是不是太壞了?”
十二娘:“這種時候還是別笑吧,憋住。”
金寶:“哦。”
“誰!”施綠忽然朝十二娘藏身的方向看過去,廖箬也立刻站了起來,“仙友看了這么許久,不如現(xiàn)身一見。”
金寶驚了,“原來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
十二娘老神在在,“不,他們剛發(fā)現(xiàn)咱們,因為我說話時特意泄露了氣息。那么說顯得高深莫測一點,大家都這樣。”
“哦。”金寶表示自己學到了。
廖袁園撥開擋在身前的爹娘,說:“那是十二娘和金寶,十二娘是護送我過來的靈虛期前輩,這一路上多虧她們照顧。”
十二娘帶著金寶現(xiàn)身,隔著一段距離對兩人頷首。
聽了兒子這話,廖箬先拱手笑道:“原來如此,多謝二位照顧犬子。”施綠也同樣落落大方的表示了感謝。
廖袁園又說:“十二娘還認識爹。”
十二娘既然敢說,自然早就有準備,她眼睛都不眨的胡謅:“當年在白鷺莊見過廖仙友一面,還與廖仙友喝過酒,不知廖仙友是否記得?”
廖箬記得白鷺莊,但是對面前這個自稱十二娘的人沒有印象,不,應當說有些莫名的眼熟感?廖家擁有的妖獸血脈讓他們比一般人更加敏銳,所以廖箬將這種莫名的熟悉感當做了從前確實見過十二娘的證明。
廖箬這人吧,記性有些不好,經(jīng)常忘事忘人。見十二娘這么誠懇的樣子,他還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忘記了,于是便假裝做了個想起來了的恍悟模樣,然后說:“原來是仙友,這可真是太巧了。”
十二娘猜到他會這么說,憋著笑道:“確實,真是太巧了,隨手接的一個護送任務,竟會遇見廖仙友之子。”
聽了這話,廖箬突然反應過來,驀地沉下臉看向廖袁園,“險些忘記了,你一個人來這里做什么!這么危險的地方,你竟敢瞞著我們偷偷來!”
剛才還心虛看著兒子的施綠也回過味了,因為被兒子撞見打架,又被先聲奪人的責怪了一通,她都忘記追究兒子這種莽撞的行徑了,立馬跟廖箬站在了一起,將兒子好一陣訓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