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樂靜默片刻轉(zhuǎn)移話題,“再過幾日就是執(zhí)庭壽誕了,現(xiàn)在瀛洲仙山上,應(yīng)當(dāng)很熱鬧吧?過幾日來祝壽的人都到了,就更熱鬧了,之前聽說,除了其他三座仙山的人,還有不少正道仙門要來。他這么多年都沒有舉辦過什么壽宴,這回突然說要舉辦壽宴……師父,我覺得心中有些不安,是不是要發(fā)生些什么了?”
十二娘:“對呀。”她說了兩個字又去瞪金寶,“不許偷懶,繼續(xù)背。”
昭樂瞧見她那樣子就緊張不起來了。
十二娘繼續(xù)用鄰里之間閑談的語氣跟她說:“肯定會發(fā)生什么,人多了就事多,你瞧著吧,咱們很快就能出去了,有人想見我呢。”
“雖然我不想見他,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十二娘拍拍昭樂的肩,“昭樂,這回記得,遇事別往前跑,你有一個師父幾個師兄,天塌下來都輪不著你扛。”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娘:“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只聽說師父為徒弟操心勞力的,沒有讓徒弟為師父扛事的道理。”
十二娘:自己選的徒弟,怪得了誰。我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第39章39
從三個月前,瀛洲仙山上下弟子們,就在為了山主執(zhí)庭上仙的壽誕做準(zhǔn)備。到如今,距離執(zhí)庭上仙的壽誕之期只有三日,一切終于全部準(zhǔn)備妥當(dāng)。朝日初生,照耀在東海海面之上時,瀛洲仙山的仙門大開,外圍結(jié)界暫時收攏,開始迎接陸續(xù)到來的賓客們。
執(zhí)庭上仙執(zhí)掌瀛洲仙山幾十年,除了五十年前穩(wěn)定動蕩的瀛洲仙山,行事頗為雷厲風(fēng)行,其余時候多以端莊溫和的姿態(tài)對人。他一向行事低調(diào),外界弟子極少能見到他的真容。但凡見過他的修士,無不對他推崇敬服,稱其有驕陽之容皓月之姿,胸襟如海氣度如淵。
昔年兮微上仙還在時,執(zhí)庭名聲不顯,被人提起,名字前便會有個‘兮微上仙之徒’的前綴。但兮微上仙去后,執(zhí)庭上仙之名漸漸響徹四大仙山,到如今,再無人會以‘兮微上仙之徒’這等稱號來稱呼他。
四十多年前,他與岱輿仙山山主商臨巳一戰(zhàn),將同為化仙境的商臨巳重傷,更是因此成名,令人不敢小覷。
這樣一位容貌氣度能力皆無可挑剔的男子,身份還是四大仙山之一的山主,不知惹得多少女修為之傾倒,只可惜連見都難以見到這位上仙,更遑論近距離接觸,眾女修只得望山興嘆,徒呼奈何。還有更多的修士千方百計想拜在他門下,卻也求見無門。
修仙界眾人本以為執(zhí)庭上仙將會一直這么神秘下去,卻沒料到晴天一個霹靂,他忽然宣布要大開山門辦一個壽誕之宴,還廣邀眾仙門修士前來,這教眾人如何能不激動。
想見執(zhí)庭上仙一面的修士們,想自己或讓子侄拜入執(zhí)庭上仙門下的修士們,還有只是想入瀛洲仙山的修士,想討好上仙得些庇佑,想交好瀛洲仙山的大小宗門,全都沸騰了,因此才有幾個月前十二娘見識到的那陣議論熱潮。
瀛洲仙山往上數(shù)兩代山主都是一心修煉,不愛結(jié)識友人,不喜操辦宴席的,不像員嶠和方壺兩座仙山,隔些時候就要辦個宴,廣邀親朋前去參加。所以這回,瀛洲仙山上的弟子們也十分期待即將到來的熱鬧,清靜久了,難免會向往這種盛會。
因著這回要來的人實在太多,瀛洲仙山內(nèi)安排不下,不得不額外準(zhǔn)備其他地方,供來客休息。上百艘巨大飛舟漂浮在瀛洲仙山周圍,飛舟之上亭臺樓閣一應(yīng)俱全,比之仙山上的殿宇也不差什么。站在飛舟上,還能縱觀瀛洲風(fēng)景,沐浴靈光霞彩。
若是有客人不愿意住在飛舟之上,還有一處可供選擇,就在瀛洲仙山周圍的海域,將海水暫時凝結(jié),使周圍一片海水變成堅硬的半透明陸地,再在上面撒上繁衍極快的茸草星華,搬來十幾座宮殿安置,短短月余就能建成一座水上城池。
如此種種準(zhǔn)備后,這一日終于到來了。
“彰南致遠山弟子來賀。”
“淮西散修述連上人來賀。”
“盡東胡仙子來賀。”
……
“西海廖家來賀。”
“仟花佰草殿丹師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