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那邊會議才結束。
裴凜川一身正裝,神色疲憊的出了裴氏的公司大樓。
沈硯雪降下車窗,遠遠地沖他招手:“等你好久了,應該還沒吃晚飯吧,我給你準備了點,先湊合吃點。”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裴凜川在原地愣了幾秒鐘,才意識到有人在等著自己。
他拿過沈硯雪遞過來的面包和咖啡,上面顯示外送的時間是下午八點多。
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快步走了過來,他單手扶著車門:“等很久嗎?”
“還好,主要是害怕你應對不了這種突發情況,我在這里守著,你有需要的話我剛好可以上去。”
裴凜川薄唇輕抿,沒再說什么,只是言簡意賅的開口:“你的計劃成功了,輿論壓力太大,為了穩定軍心,股份交易暫緩。”
“正好,現在正是你的機會。”
裴凜川眼神微動,眼眸中的認真不像演的:“你辛苦了,為我付出這么多。”
“好了,上車,先送你回去,我等會得回實驗室。明天我直接趕去馬場,到那里會合。”
裴凜川正要上車,身后忽然竄出一個人影,他高大的身子被扯的一個踉蹌,裴知衍的拳頭揮了過來。
幸好他核心穩,迅速閃開了,裴知衍一拳砸在車窗上。
看清車上那張臉,他本就憤怒的表情更加扭曲。
“沈硯雪,是你!”他瞪大了眼睛,“合同被曝光的事情跟你有關是不是?是你害我!你給我滾下車!”
說完就要去扯沈硯雪的手臂。
她胳膊上的傷口還沒長好,一碰便是鉆心的疼,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裴凜川將他扯開,厲聲開口:“滾開,別碰她!大哥,上次的傷口還沒好,現在就忘了疼?”
裴知衍摸了一下額上的傷口,心里更恨了。
“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們大哥,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你們兩個瘋子,為了毀掉我,連帶著裴氏也要拖下水!就沒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是你自己貪心不足,已經拿到了爸爸手里的股份,居然還想要那些散股,如果你不急功近利,怎么會落到現在的下場?”沈硯雪冷聲質問,“與其責備別人,不如反省自己。”
裴知衍氣得渾身顫抖,愈發兇狠地瞪著她:“你這個白眼狼!這五年來我弟昏迷不醒,是我把你留在裴家,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我之前就不應該手軟,應該把你永遠鎖在家里,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話音剛落,裴凜川一拳砸到了他的臉上。
戒指在他的鼻梁上劃出一道傷痕。
裴知衍捂著鉆心疼痛的傷口,目光聚焦在兩人帶著的對戒上,表情更加難看。
“好一對同心同德的夫妻啊,想方設法的跟蹤我,把我耍的團團轉。”他嘴唇顫抖,“你們以為這樣做就能徹底毀了我嗎?告訴你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