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到你有了危險,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yīng)。”
沈硯雪低頭笑了下,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解釋。
“那你能解開這個手表,又怎么解釋?你還記得那天在病房里,隨手幫我解開的手表嗎?我用曾經(jīng)的裴凜川佩戴過的東西,提取基因設(shè)置了這個鎖。”
他眉頭緊皺:“所以上次你讓我?guī)湍憬忾_,并不是因為你騰不開手,而是為了測試我?”
“不錯。”沈硯雪點頭,“那天我被關(guān)進酒店房間的時候,裴知衍就承認(rèn)他假扮了你。為什么你到現(xiàn)在都不肯承認(rèn),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他卻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問:“那你的馬突然發(fā)瘋,也是你給我設(shè)下的測試題?你還做了什么?”
“確切的說,我這幾天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為今天鋪墊,如果不對你足夠好,你怎么會遵循本能來救我?”沈硯雪開口,“我只是想讓你承認(rèn)你的身份,只求和你做同盟,為什么你一直要演戲?”
裴凜川眼底為數(shù)不多的光芒,也在這一刻暗下去了不少。
他神色淡淡:“我不需要同盟,從我醒過來時起,所有人都是敵人。”
“裴知衍真要動手的話,目標(biāo)是我們兩個人,從你醒過來那一刻,我們的命運就綁定在了一起。”
“你是你我是我,為什么你覺得我們綁定在了一起?”裴凜川抬眼,“你明知道我們不是夫妻關(guān)系,大可以各走各的路。”
沈硯雪更生氣了。
沒證據(jù)的時候他不認(rèn),現(xiàn)在認(rèn)了又在這兒拿喬。
怪不得傳聞?wù)f裴凜川這個人最難接近,真是難搞!
她一把抓著他的領(lǐng)帶,冷聲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找你合作是想圖你什么?你放心,我一分都不會要你的。我被裴知衍騙了五年,只想報仇,你是我留在裴家途徑。我只想通過自己的方式,親手把他送進萬劫不復(fù)之地!”
“所以你對我做的一切,不過是希望我成為你最合格的助手?”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重點是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難道你就不恨他?”沈硯雪追問。
裴凜川沉默不語,那雙眼神帶著幾分對她的觀察。
沈硯雪試圖激起他的斗志:“你在床上躺了五年,就不好奇車禍的真相?秦幼珊是你的老婆吧?她跟別人生了孩子,那個人還頂替了你的身份,這你能忍?”
“為什么不能?”
沈硯雪:……
怪不得從醒過來到現(xiàn)在,他都沒找過秦幼珊麻煩,合著這是個綠帽俠。
她整個人被氣笑了,一把按住裴凜川,從隨身的包中掏出匕首。
“那看來你是鐵了心了要跟我劃清界限,既然不能為我所用的話,你也知道了我的陰謀,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她眼神幽深,“如果你死在這場意外里,我恰好可以繼承你的權(quán)力,也不耽誤我替自己討回公道。”
說完,她直接揮刀,往裴凜川的脖子劃去。
裴凜川自始至終都偽裝得密不透風(fēng)的假面,終于在此時有了一絲松動。
他笑了下,但卻沒有絲毫溫和可言,反而更多了幾分銳利和冷酷。
“我現(xiàn)在相信你的決心了。沈小姐,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