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他又開口,“下次你要演這種戲,麻煩提前通知一聲,我也有個準備。”
“不好意思啊,我怕演的不逼真你不上套。”沈硯雪臉上有愧疚,但不多,“還是我送你去醫院吧,恩愛夫妻的戲還沒演完。”
“你倒是知道給自己穿上全套護具。”
廢話,誰演戲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沈硯雪也回懟:“你要是早點承認的話,根本沒有今天這一劫,誰讓你嘴硬不肯認?”
裴凜川沒有開口。
沈硯雪嘲諷加倍:“怎么了,被自己的弟弟陷害躺在床上五年,又被我看裸體看了五年,讓你覺得很羞恥,所以不想認?”
他眉心緊皺,森冷的眼神中藏了絲怒意:“占了我那么大便宜,自己藏好偷著樂就行了,不必當面對我說出來。”
“也不是很大。”沈硯雪緩緩開口,在他臉色變化之前,又不緊不慢地接上后半句,“的便宜。我還白白伺候了你五年呢,互惠互利的事,咱誰也別再提了。”
裴凜川輕輕掩唇,壓抑著自己痛苦的咳嗽,沒再搭理她。
很快到了醫院,檢查狀況不太樂觀,肋骨輕微骨裂,肺上也有點挫傷。
沈硯雪這次眼底的愧疚成了真的,待在病房里,沒有提離開的事。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么脆皮。”她一臉真誠,“明明躺了這么多年沒掉多少肌肉,骨頭怎么會這么脆?之前每年我都會對你檢查,骨密度還可以啊。”
“最近健身的時候,我也時常感覺力不從心,也去做了檢查,結果應該快要到了。也有可能你對我存在報復心理,所以撞上來的時候一點沒留力氣。”
“別造謠。”沈硯雪懟的理直氣壯,但卻愣是沒敢看他的眼睛。
等結果的時候,沈硯雪百無聊賴地劃著網上的消息,發現裴知衍涉及灰產的熱搜,已經被撤的差不多了。
詞條都被屏蔽,不刻意去搜,根本搜不到。
看來裴緒輝的話是真的了,無論如何他都會袒護這個“大兒子”。
就在這時,手機收到一條郵箱信息提醒。
是拿著沈知霧數據的那個團隊,再次發來了求助信息。
顯然他們是徹底沒轍了,也沒找到合適的解決策略,所以只能重新來求她。
這次他們非常自覺,直接就把原始的數據給附帶上了。
沈硯雪打開文件包,曾經熟悉的數據跳到眼前。
她的表情無限嘲諷,沈知霧的能力,頂天也就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只是可惜拜了那么好的博士導師,這五年來只怕都是對牛彈琴。
“我需要用電腦,我先回去一趟。”沈硯雪起身,“你這邊要有什么情況的話,隨時通知我。”
“這個點也要加班?”
沈硯雪沒打算瞞著他:“沈知霧的手環找的那個專業團隊解決不了她的問題,這些人找到我這兒來了。她抄了我的數據,但后期自己的實驗方法不對,跟模擬的數據相差甚遠。我得想辦法找出準確的時間線,證明她的數據是抄襲我的。”
“那你不用回去,我讓人送電腦過來。”裴凜川開口,“你把時間線整理出來,我可以讓人在你的原始數據上做個標記。等時機到了,借用一個bug,讓這個標記顯露在所有人面前。”
這樣的方式,遠比沈硯雪巴巴的自己去澄清,要有震懾力的多。
所謂的標記,不僅要讓整個裴氏的專業團隊看不出來,還得讓這個bug必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