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兄弟兩人為了股份的事打得頭破血流,這下子弟妹出盡了風光,自己丈夫卻那個樣子,她可不就嫉妒死了!”
“嫉妒也不能殺人啊,沒想到平時偽裝的那么優(yōu)雅得體,原來也是個悍婦。”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農(nóng)村人,嫁入豪門跨越了階級,卻改不了骨子里面的那股惡性。”
眾人的指指點點和家里的千瘡百孔,瞬間刺激了秦幼珊的心。
她柔弱地站起身:“對不起硯雪,是我腦子一時糊涂,嫉妒你過得比我好,所以才發(fā)了瘋。我真誠的向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她邊說邊往沈硯雪那里走去。
裴凜川不著痕跡地攔住她的去路:“你還欠她一場發(fā)布會和公眾場合的正式道歉,今天這遲來的歉意,我們就不需要了。”
“不,我一定要親自說,我剛才就像被奪舍了一樣忽然發(fā)瘋,我現(xiàn)在真的好后悔。知衍,你了解我的,我不可能會做一個殺人兇手。”
聯(lián)想到兩人曾經(jīng)的關系,裴知衍瞬間不爽,他拔高了聲音:“老婆,現(xiàn)在沒必要替自己辯解,沒看到他們兩位都不歡迎你嗎?”
秦幼珊一動不動,“我大腦一定是出了問題!”
她痛苦地捶著自己的頭,身子搖搖晃晃,不住的要往裴凜川那邊倒,看起來像精神分裂了一樣。
裴知衍臉色更加難看:“你能不能體面點?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也不怕孩子被你嚇到。你在知衍面前發(fā)什么瘋,指望著人家體諒你嗎?”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抓馬局面吸引了注意力。
就在這時,銀光一閃,秦幼珊不知何時拿了宴會上的餐刀,直沖沈硯雪的咽喉捅去!
沈硯雪早就察覺到不對,時刻保持警惕,在她出手的瞬間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奪過餐刀就要反擊。
刀子已經(jīng)無限接近秦幼珊的皮膚,裴凜川卻忽然伸手,橫亙在了兩人中間。
尖刺劃破他的手背,沈硯雪適時停了下來。
裴凜川從她的手中接過刀子,攬著她的肩膀,低聲開口:“今天晚上不是合適的場合,留她一命。”
眾人的表情古怪到了極致。
裴知衍臉色也不好看,但還是把秦幼珊拉回了自己身旁。
“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鬧成這個樣子,這場鬧劇還是到此為止吧。”
裴凜川這么一說,圍觀的賓客紛紛散開。
裴知衍更是憤怒,理都懶得理秦幼珊,將她丟在一旁就離開了。
夜色安靜,海風吹拂,只有沈硯雪渾身上下的血液正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