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遲在角落里抱著雙膝埋著頭,趙弈看著兒子突然其來的一番動作,驚訝又擔憂,趕緊過去兒子身邊,伸手想抱住兒子。
“寶寶怎么了?乖,別怕,跟爸爸說,有爸爸在呢,別怕。”趙弈輕輕把兒子擁入懷里,感受到兒子又抗拒了一下,他不敢強行把兒子抱緊。
“寶寶怎么了,是做噩夢了嗎,沒事的,爸爸在呢,什么都不用怕,寶寶乖,爸爸愛你,別害怕。”趙弈心疼的要命,卻又不知該怎么辦。現在他只敢輕輕在兒子背上拍著,等兒子情緒平復下來。
過了一會,趙遲慢慢抬起頭來,看著趙弈,他雙眼泛紅,眼里含著淚水,趙弈一下就心疼壞了,顧不上其他,把兒子摟進懷里,在兒子額頭上吻著。
“寶寶你怎么了,你跟爸爸說,只要爸爸能做到,爸爸豁出去一切都行,不要再哭了,你哭的爸爸心都要碎了。”趙弈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悲愴。
趙遲搖了搖頭,順從的讓爸爸抱著,沒再說話,他能怎么說呢,說自己夢里夢到和父親上床,夢到自己如此淫蕩的渴望被父親操干。父親肯定會嫌棄他,厭惡他,說不定會把他趕走。況且,就算父親不怎么樣,自己又如何有臉,怎么能跟親生父親上床,怎么能真的發生這種事。
這一晚,趙弈不在乎能不能有時間睡覺了,他耐心的哄著兒子情緒,再耐心哄著兒子睡覺,等兒子睡著了,他也不敢立馬就睡,守著兒子看他狀態,想起兒子剛才的表現,他內心的擔憂緩不下來。
第二天早上,趙弈比趙遲醒的還早,第一時間看懷里兒子怎么樣,見趙遲睡的還算安穩,他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點。
給兒子學校請了假,把鬧鐘關掉,起床做了早飯,然后回被窩里繼續抱著兒子,等待寶貝睡醒。
趙遲醒的時候,爸爸正在他身邊拿著手機不知看什么,他哼唧一聲,趙弈就立馬放下手機湊了過來。
“寶寶醒了?睡的還好嗎?”趙弈一手撫摸上兒子臉龐,柔聲問道。
趙遲點了點頭,趙弈擁上兒子,把人緊緊抱在懷里。
“爸爸,我昨晚做了個很不好的夢,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做這個夢,夢里我做了無可饒恕的事情。”趙遲悶聲說著。
“一個夢而已,就算寶寶真的做了什么,也永遠是爸爸的寶寶,爸爸愛你。”趙弈充滿深情說著。
趙遲沒有像往常一樣也充滿愛意地回應這番話,反而慢慢從父親懷里翻出來,起身走向浴室。趙弈看著兒子遠離的背影,眼神一黯,但沒說什么,順從兒子心意起床。
趙遲進了浴室,里面擺著爸爸在自己起床前就擠好的牙膏,心里有點說不出的微微抗拒。昨晚做了那個夢,他現在對爸爸一直以來的親近有了別扭的感覺。
等趙遲洗漱完,走到餐桌時,趙弈已經把早飯都擺好了,一見兒子來,就伸手牽對方讓他照舊坐自己身旁的椅子。
沒想到趙遲低頭向對面走去,坐在了趙弈對面,趙弈看著兒子的舉動,心中莫名。
“寶寶,為什么不坐爸爸身邊?”趙弈直直看著兒子。
“坐太近吃飯不方便。”趙遲沒看趙弈,假裝很自然的吃著飯。
趙弈沒再說什么,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他中間幾度想幫趙遲處理魚刺等,趙遲都輕輕一阻止,說自己來就好了。
趙弈的臉色開始有點不好看了。
吃完飯,趙遲說自己想請假一天,趙弈說自己早已經給他請好假了。趙遲不知自己要干什么,他的心神還沒完全穩定,還是有點陰霾在心頭。
趙遲躺回了床上,抱著被子悶著,趙弈不一會也躺到趙遲身邊,伸手要從背后擁住兒子。
他的手剛碰趙遲,趙遲就猛然起身,轉頭看著父親,表情滿是抗拒。接著又明顯強行壓下情緒的樣子,對趙弈開口道:“爸爸…我還是…我不太想…”
他沒完整說清楚,但趙弈已經讀懂,他的寶貝不想被他抱著。趙弈心頭有火開始燃燒,但顧及到寶貝昨晚的情況,他表面上還是柔和的模樣,溫聲開口:“寶寶討厭爸爸了嗎,是爸爸做什么讓寶寶不開心嗎?寶寶跟爸爸說,爸爸改,好不好?”
聽著爸爸溫柔懇切的話語,趙遲有點愧疚,他不想讓爸爸以為自己被討厭了,但他此時確實不想跟爸爸親近,他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害怕……昨晚的夢…是他的潛意識嗎?還是未來的預示?他跟爸爸怎么能…怎么能……他害怕夢里的場景變成現實…爸爸的親近讓他恐慌…讓他感覺是罪孽開始的前戲…
“爸爸,我并沒有…并沒有討厭你,爸爸很好,我只是…只是現在不想…”趙遲一頓一頓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么。
趙弈沒為難寶貝,表示了自己尊重寶貝的意愿,然后起身向外走去。趙遲看著父親高大的身影,聯想昨晚的夢,一股熱度往臉上涌,羞恥和害怕的情緒一起翻滾,又對父親起身離開感到抱歉和一絲不舍。
他頹然倒回床上,側身抱著被子,不時翻來翻去。翻到父親枕頭上的時候,聞到枕頭殘留的洗滌香味混合著父親身上的香味、煙草味,形成了一股特別的、充滿男人荷爾蒙的氣息,令人迷醉。
他不自覺把臉埋入父親的枕頭,感受著這股香味,就像他平時窩在父親懷抱里,男人霸道的氣息讓他感覺像被一頭雄獅護著愛著,自己無比安心,想盡情把自己柔軟的身軀讓男人緊緊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