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們該怎么辦?”她帶著哭腔問,“明天他們就會再來的?!?/p>
趙剛看向林靠北,這個問題,最終還是要他來回答。
林靠北也在思考。他確實(shí)沒有方法。螳螂的變異,是一個無法復(fù)制的偶然。他的精神力與螳螂的生命能量在一次瀕死的意外中糾纏,最終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共生。這種共生,讓他能夠部分理解螳螂的情緒,也讓螳螂獲得了超越物種的進(jìn)化潛力。
這件事,他無法對任何人解釋。說出來,只會被當(dāng)成瘋子,或者被抓去當(dāng)成研究對象。
衛(wèi)赫要的,是一個可以量產(chǎn)強(qiáng)大契約獸的方法。他給不了。
“林靠北,你倒是說句話啊!”趙剛的耐心快要耗盡了,“你是不是一點(diǎn)都不急?”
“急有用嗎?”林靠北反問,“急能讓衛(wèi)赫改變主意,還是能讓我們的實(shí)力突然變強(qiáng)?”
趙剛被問得啞口無言。
“那我們就等死?”
“不?!绷挚勘睋u頭,“我們不給,他們就會用別的手段。威脅,騷擾,或者……在城外‘意外’遭遇獸潮?!?/p>
他把衛(wèi)赫的話重復(fù)了一遍,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晰。
“競技場約戰(zhàn),也是一個選項(xiàng)?!绷挚勘毖a(bǔ)充道,“他們想親眼看看螳螂的底細(xì)。”
“那就打!”趙剛立刻接話,“你的螳螂那么強(qiáng),怕他們?”
“衛(wèi)赫的契約獸,是四階巔峰的‘風(fēng)暴獅鷲’?!绷挚勘闭f出了一個名字。
趙剛的表情凝固了。
風(fēng)暴獅鷲,飛行系的頂級掠食者,不僅力量強(qiáng)大,還能操控小范圍的氣流。而他的石甲熊,只是三階,地面單位,面對飛行系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林靠北的螳螂很強(qiáng),但它目前也只是二階。越級挑戰(zhàn),一階的差距已是天塹,兩階的差距,根本無法想象。
“所以,不能打?!绷挚勘弊龀鼋Y(jié)論,“至少現(xiàn)在不能?!?/p>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能躲著?”趙剛的語氣里充滿了不甘。
“躲,也要有躲的方法?!绷挚勘弊叩酱斑?,看著外面。宿舍樓下,偶爾有學(xué)生走過,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這個學(xué)院,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
“衛(wèi)赫給了我們一天時間?!绷挚勘闭f,“他不是真的要我們考慮,他是在展示他的掌控力。他要我們在這二十四個小時里,感受恐懼,感受絕望,最后自己把東西送上門?!?/p>
他的分析很冷靜,冷靜到讓趙剛感到一陣寒意。
“那我們偏不讓他如愿?!绷挚勘鞭D(zhuǎn)過身,“他們想在城外動手,我們就暫時不出城。他們想在競技場動手,我們就暫時不接戰(zhàn)?!?/p>
“這是逃避!”趙剛低吼。
“這是爭取時間。”林靠北糾正他,“我的螳螂在成長,它需要時間。你的石甲熊也一樣?!?/p>
他看著趙剛,“你引以為傲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堪一擊。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