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瞳孔微縮。
系統(tǒng)召喚需要消耗的“人氣值”,他再清楚不過——那是動漫角色在原世界的熱度,可此刻蘇璃說的“聚斂”,顯然和二次元無關(guān)。
“剛才電子屏的視蠱,只是試探。”蘇璃的骨玉突然發(fā)燙,燙得她指尖蜷縮,能感覺到那股熱度。
“真正的后手在。。。。。。”她抬下巴示意主席臺方向。
林塵轉(zhuǎn)頭望去,青大副校長正笑著和評委們握手,其中一位白發(fā)老者扶了扶金絲眼鏡,抬頭時恰好與他對視。
那瞬間,老者瞳孔里閃過幽藍,快得像流星,卻被林塵捕捉個正著。
“師父?”柳如煙察覺他緊繃的肩背,順著目光望去,只看到老者溫和的笑臉。
“那是校董會的周老,之前還捐過器材給咱們館。。。。。。”
“周明遠。”蘇璃輕聲道,聲音如同耳語。
“戰(zhàn)國陰陽家古卷里提過,黑淵的‘蝕日’喜歡在陽光下行走。”她的骨玉突然迸出細小紅紋,像血絲在玉里游走,那紋路的變化讓人感到不安。
“他身上有黑淵的氣。”
林塵的手機在褲袋里震動,手機震動發(fā)出輕微的嗡嗡聲。
他摸出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未讀消息,發(fā)件人顯示“未知號碼”,但此刻蘇璃的手突然扣住他手腕,力道大得驚人,手腕被她扣得生疼。
“別看。”她的聲音壓得極低。
“他們要的就是你分神。”
體育館的廣播開始催促散場,人群如潮水般往出口涌去,人群的嘈雜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周明遠已經(jīng)收拾好公文包,轉(zhuǎn)身時袖扣閃了閃——那是枚幽藍袖扣,形狀像條盤著的蛇,袖扣閃爍的光芒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林塵盯著那抹藍,左臂的“武”字刺青突然發(fā)燙,像有活物在皮膚下蠕動,皮膚的灼熱感讓人有些難受。
“林教練。”蘇璃松開手,骨玉的紅紋緩緩消退,紅紋消退的過程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流動。
“真正的幕后黑手還沒現(xiàn)身。他們在等。。。。。。等你以為贏了的那一刻。”
夕陽透過玻璃窗斜照進來,在擂臺中央投下一片金紅,那光線溫暖而柔和。
林塵望著周明遠的背影消失在貴賓通道,又低頭看向手機——未讀消息的提示燈還在閃爍,屏幕上的光斑隨著他的動作明滅,像某種暗號,那閃爍的燈光讓人感到一絲緊張。
柳如煙扯了扯他衣角:“師父,咱們該走了,張鐵柱說要請吃烤串慶祝。。。。。。”
林塵摸了摸發(fā)燙的手機,又看了眼蘇璃嚴肅的表情,突然笑了:“慶祝可以,但得先——”他拍了拍腰間的九節(jié)鞭。
“把賬算清楚。”
當最后一批觀眾涌出體育館時,林塵的手機再次震動,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寂靜的體育館里格外清晰。
他點開未讀消息,屏幕上只有一行字:“校董會三樓,午夜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