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的控制臺黑了一半,七曜碎片的幽光暗了兩成,他正瘋狂地砸著鍵盤,白大褂上的血已經凝成深褐色。
"走!"林塵拽著夏川的戰術帶往通風口跑,炭治郎斷后,日輪刀在身后劃出一片火海。
岳山砍斷最后一個擋路的守衛,唐刀上的血滴在雪地上,很快被冷風凍成暗紅的冰珠。
通風口比想象中窄,夏川的防彈板卡在入口,急得他罵罵咧咧摘了裝備。
林塵蹲在他身后推,能聽見外面的風聲突然變大——混著機械臂的嗡鳴,還有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機械兵到了!"岳山的聲音帶著回音,他已經爬出通風口一半,"三個!
左邊那個拿鏈鋸!"
林塵的刺青又開始發燙。
他摸出最后一個召喚器,指尖在雷獅和路飛之間猶豫——雷獅的雷霆能秒機械兵,但路飛的橡膠身體更抗揍。
夏川突然踹了踹通風口的金屬壁:"別選了!
方正說出口往左十米有冰棱!"
"雷獅!"林塵捏碎召喚器的瞬間,紫色電光劈碎了通風口的銹蝕鐵皮。
紫發少年從雷光里踏出來,額間的閃電印記亮得刺眼,"惡黨們,讓你們見識雷的威嚴!"他抬手就是一記"雷牢·雷纏",三道雷柱精準劈在三個機械兵的核心控制器上,藍色火花混著機油噴了一地。
"走!"林塵推著夏川爬出通風口,雪粒立刻灌進領口,冷得他打了個寒顫。
岳山已經在前面開路,唐刀劈碎了擋路的冰棱;炭治郎跟在雷獅旁邊,日輪刀上的火光照亮雪夜,像兩盞移動的燈籠。
當最后一縷雷光消散時,林塵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不是機械兵的金屬撞擊,是皮鞋踩在雪地上的"咯吱"聲,很慢,很穩,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后頸的刺青上。
他轉頭。
冷鋒站在通風口出口的陰影里,白大褂被雪水浸透,貼在身上像塊破布。
他左手攥著半塊七曜碎片,幽光從指縫里漏出來,映得他的眼睛泛著青灰;右手的槍還在冒煙,槍口正對著岳山的后背。
"你們以為。。。"他笑了,疤痕隨著嘴角的咧開扭曲成奇怪的形狀,"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林塵的刺青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
他聽見雷獅的雷霆在指尖躍動,炭治郎的呼吸聲重新變得急促,岳山的唐刀在雪地上劃出半道弧光。
夏川的手已經摸向腰間的手雷,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冷風卷起雪粒,模糊了冷鋒的臉。
林塵卻看得很清楚——那家伙的瞳孔里沒有焦距,只有兩團跳動的幽光,像極了七曜碎片里翻涌的異次元風暴。
他深吸一口氣,哈出的白霧在面前凝成冰晶。
"來啊。"他說,聲音混著風雪撞在冰棱上,"這次,換我們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