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聽話。"墨青的聲音在發抖,"哥不會留你一個人——"
"砰!"
李寒煙突然撞開他,轉身撲向白無常。
她懷里掉出個玻璃試管,里面的綠色液體濺在白無常腳邊,騰起陣陣黃霧。
這是她偷藏的迷藥,林塵認出來了,三天前在醫院她幫護士換藥時,他見過這種用于清創的麻醉劑。
"小崽子!"白無常揮袖扇開毒霧,指甲瞬間變長三寸,劃向李寒煙咽喉。
林塵的止戈劍"嗡"地出鞘,卻被岳山死死按住手腕——現在沖出去,只會讓兄妹倆都死在這里。
墨青的吼聲響徹實驗室:"寒煙!"他撲過去的姿勢像只折翼的鷹,卻還是慢了半拍。
白無常的指甲擦著李寒煙脖頸劃過,在她鎖骨處留下三道血痕。
李寒煙被甩到操作臺上,撞翻的試劑瓶"嘩啦啦"碎了一地,有液體濺在她手背上,立刻燙起一串水泡。
"哥。。。你看。。。"李寒煙笑著,血從嘴角滲出來,"我拖住他了。"她的手在身側摸索,摸到半塊碎玻璃,"你快跑。。。跑遠一點。。。"
白無常的腳尖碾住她手腕。
林塵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像踩碎了一把算盤。
李寒煙的慘叫聲刺得他耳膜生疼,血脈里的灼熱突然變成刀割般的刺痛——這是武神血脈在為無辜者的血憤怒。
"夠了!"墨青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跪在李寒煙身邊,把她抱進懷里,"寒煙,哥不走了,哥陪你。。。"
"笨蛋。。。"李寒煙抬起沒受傷的手,摸他的臉,"你答應過。。。要帶我去看海的。。。你說等任務結束。。。要去三亞。。。看日出。。。"她的手指垂下來,在墨青胸口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圈,"哥。。。我疼。。。"
白無常的指甲抵住墨青后頸:"現在知道后悔?
晚了。"他另一只手掏出對講機,"陣眼準備,三分鐘后血祭。"
林塵的止戈劍徹底出鞘。
岳山的短刃已經割斷了樓梯口的監控線,兩人像兩道黑影竄進實驗室。
林塵的拳頭裹著武神血脈的紅光,直接砸在白無常后心——這是八極拳的崩拳,他在武道館教了三年的殺招。
白無常被砸得撞翻實驗臺,吐著血爬起來時,林塵已經抱起李寒煙。
姑娘的體溫正在流失,像塊逐漸融化的冰。
她的睫毛顫了顫,認出他:"林。。。教練。。。我哥。。。是好人。。。"
"我知道。"林塵的聲音啞得厲害,他解下外套裹住她,"你會沒事的,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李寒煙的手抓住他衣領,"幫我。。。告訴哥哥。。。我不怪他。。。真的。。。"她的眼睛慢慢閉上,手指從他衣領滑落,像片飄走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