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緊攥的拳頭,任血從指縫滴落。
紫芒還在啃噬他的皮膚,但他的視線卻越來越清晰——守夜人星圖瞳孔里的星子在搖晃,蘇璃的朱雀胎記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發亮,岳山斷刀上的血珠凝成了細小的劍形。
"武之一道。。。。。。"他對著守夜人抬起左手,臂上"武"字刺青突然發燙,"是護著這些愿意和我并肩的人。"
話音未落,紫芒突然劇烈震蕩。
守夜人的瞳孔第一次出現裂痕,權杖上的紫水晶裂開蛛網紋。
林塵感覺有股熱流從丹田直沖頭頂,那是被他壓抑多年的武神血脈在沸騰;系統核心的鼓點變成了戰鼓,每一聲都震得他靈魂發顫。
蘇璃的骨玉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朱雀虛影從她右眼竄出,繞著林塵的拳頭盤旋;岳山斷刀上的血珠突然凝實,化作一柄細小的血劍,釘進守夜人屏障的縫隙;米拉杰的咒文碎片終于燃燒,粉色火焰裹著紫芒,在半空炸出一朵巨大的花。
林塵的拳頭抬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急著揮出。
他望著同伴們發亮的眼睛,望著他們身上騰起的光,突然明白柳清風說的"內心"是什么——不是孤狼般的決絕,是并肩時的溫度,是就算死也要拉著彼此的手。
紫芒中,他左臂的"武"字刺青開始發燙。
最初只是一點灼痛,像被煙頭燙了一下;接著變成暖流,順著血管往心臟涌;最后,那刺青上的每一筆都泛起金光,在紫霧里像一團燒不熄的火。
守夜人的冷笑僵在了臉上。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不是四個掙扎的螻蟻,而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由信念、羈絆、不甘組成的火。
而這團火,才剛剛開始燒。
林塵左臂的"武"字刺青在紫霧里炸開金光時,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那股熱流不再是灼燒,而是化作液態的力量順著血管奔涌,每過一條經脈便炸出細碎的噼啪聲——像極了小時候看父親打鑄劍,熔鐵入模時的歡鳴。
他望著掌心滲出的金芒,突然想起柳清風說過的"拳心藏山河",原來這山河,是蘇璃顫抖卻始終未撤的結印手勢,是岳山斷刀上凝結的血珠里映出的自己,是米拉杰咬碎的咒文里那點不肯熄滅的火星。
"原來。。。這才是系統說的人氣值。"林塵喉間溢出低笑,金芒順著指縫淌成細流,在拳面凝成半透明的甲胄。
他能聽見系統核心的鼓點變作了戰歌,每個音符都在他識海里炸開畫面:路飛舉著肉山喊"兄弟就該一起沖",鳴人勾著他脖子說"我可是要成為伙伴的光",雷獅的雷電在他拳側炸響"弱雞才單打獨斗"。
這些被他視作召喚物的家伙,原來早就在他心里烙下了印。
守夜人終于慌了。
權杖上的紫水晶裂開的蛛網紋里滲出黑血,他星圖般的瞳孔第一次出現慌亂的漣漪。
可林塵沒給對方調整的機會——他屈膝、沉肩,拳面的金芒突然暴漲三尺,連空氣都被灼得扭曲成淡藍色的霧。
這一拳他沒急著揮,而是等蘇璃的朱雀虛影繞著拳甲盤旋三匝,等岳山斷刀上的血劍"嗡"地釘進守夜人腳邊的青石板,等米拉杰的粉色火焰裹著金芒纏上他的手腕。
"去他媽的規則屏障。"林塵咧嘴笑了,白牙在金光里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一拳沒有破空聲,因為所有的力量都被凝在拳尖三寸——像父親教他的"悶勁",卻又比那渾厚百倍。
守夜人舉權杖去擋的瞬間,紫芒突然像被抽干的水袋般癟了下去,金芒卻順著權杖的縫隙鉆進去,在紫水晶里炸開無數金色的星。
"咔嚓!"
權杖斷裂的脆響比雷聲還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