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抓住機會,鎮淵刀的影子融入他的火焰拳套,他能清晰感覺到刀的意志在說:"斬核心。"
他抬頭看向三樓最東邊的房間。
那里的血光比之前更盛,透過門縫漏出的紅霧里,隱約能看見一個巨大的青銅鼎——那是黑淵用來血祭的核心。
"岳山,帶阿杰和柳老撤到二樓!"他擦了擦臉上的血,金紅火焰在拳套上凝成刀形,"蘇璃,跟我去三樓!"
岳山扯下衣角纏住小臂的傷口,青銅匕首在掌心轉了個花:"我護他們到安全區,三分鐘后回來接應。"他拍了拍阿杰的臉,少年還在發抖,但終于點了點頭。
柳清風扶著阿杰往樓梯口走,回頭看了林塵一眼:"小塵,鎮淵刀認主了。"老人的聲音里有欣慰,也有擔憂,"但別硬撐,血脈暴動的后遺癥。。。"
"我知道。"林塵打斷他,目光鎖著三樓的血光,"但那些孩子等不了。"
蘇璃扯下腰間的符袋,里面裝著最后三張引靈符:"我燃燒精血能撐十分鐘。"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決絕,"足夠我們沖到鼎前。"
林塵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少女的皮膚燙得驚人,像是要把所有靈力都燒進這最后一戰。
他能感覺到她脈搏跳得極快,每一下都在透支生命——但他沒有松開。
"走。"他說,鎮淵刀的影子在身后拉出兩丈長的刀芒,"去掀了他們的血祭臺。"
當兩人踏上三樓臺階時,身后傳來岳山的低喝:"注意腳下!"林塵回頭,看見最后一個血衛的骨刃正從阿杰頭頂劈下——但阿杰不知何時撿起了電擊棍,電流竄過的瞬間,他的眼淚混著血滴在地板上,綻開小小的花。
林塵轉回頭,金紅火焰在眼底燃燒。
他能聽見鎮淵刀在說:"該結束了。"而三樓盡頭的血光里,那個青銅鼎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鼎身上的黑淵漩渦標記泛著幽光,像是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他的左手按在腰間——那里還剩半張鎮淵符,是柳老偷偷塞給他的。
此刻符紙在發燙,像在提醒他:血脈暴動的代價,可能是永遠無法再使用這力量。
但他不在乎。
"蘇璃。"他說,聲音里的暴烈與滄桑終于融為一體,"等掀了這鼎,我帶你去看武道館后山上的日出。"
少女的朱雀胎記突然亮得刺眼。
她笑了,帶著點疲憊,也帶著點期待:"好。"
而在他們前方,青銅鼎的蓋子突然"轟"地炸開。
黑紅霧氣裹著腥風涌出,里面隱約能看見無數張人臉——那是被血祭的孩子們的怨魂。
林塵的鎮淵刀芒暴漲五尺。
他聽見自己說:"今天,我來帶你們回家。"
當兩人沖進血光的瞬間,林塵的腦海里突然閃過柳老昨夜的話:"血脈覺醒到第四重,會看見前世的記憶。。。但記住,你是林塵,不是上古武神。"
但此刻,他不在乎自己是誰。他只知道,那些孩子的哭聲,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