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停的瞬間,蘇璃的火障也跟著熄滅,巖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箭孔,像被鑿穿的蜂窩。
"好險。"岳山扯下衣襟裹住左肩的傷口,血珠透過粗布滲出來,"柳前輩說的第三層,是觸發機關的機關?"柳清風抹了把額角的汗:"他們怕活祭掙扎破壞主陣,所以設了連環殺局。"他指了指林塵手里的青銅扳指,"這東西既是開關,也是誘餌——剛才若不是雛田的白眼,我們現在都成刺猬了。"
林塵把扳指塞進戰術背心口袋。
路飛在召喚空間里突然發出低吼,鳴人搓螺旋丸的藍光幾乎要透體而出,雷獅的雷霆在意識里炸響——他知道,黑暗之心就在前面。
石縫盡頭是道青銅門,門環是兩個交纏的骨雕夜叉,門楣刻著"鬼門"二字,紅漆早已剝落,露出下面的白骨。
"到了。"蘇璃的聲音輕得像嘆息。
她的骨玉裂得更厲害了,裂紋里的金光卻更盛,"門后有活尸的腐臭,有黑暗之心的。。。。。。"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拿到黑暗之心嗎?"
低沉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碾過耳膜,從青銅門后傳來。
林塵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鎮淵刀"嗡"地出鞘三寸。
路飛的肉干"啪"地掉在召喚空間,鳴人搓到極致的螺旋丸在掌心炸開藍光,雷獅的雷霆劈得他意識發疼——這聲音里的惡意,比三天前截獲的情報里描述的更濃烈十倍。
蘇璃的朱雀胎記突然亮得刺眼,她抓住林塵的手腕,骨玉的溫度幾乎要燙穿皮膚:"是黑淵的大祭司,他。。。。。。"
"閉嘴。"林塵打斷她。
他望著青銅門上晃動的影子,想起父親被黑幫砍倒時,血滴在自己手背的溫度;想起三天前在黑市截獲情報時,線人咽氣前說的"鬼門最深處";想起剛才箭雨擦過蘇璃發梢時,自己心跳漏跳的那半拍。
鎮淵刀在掌心轉了個刀花,刀身映出他發紅的眼睛:"來的正好。"
青銅門后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混著活尸嘶啞的嗚咽。
林塵能感覺到召喚空間里的動漫角色們在躁動——路飛在捶打橡膠手臂,鳴人在結印,雷獅的雷電已經劈到了空間邊緣。
蘇璃的骨玉突然發出脆響,一道金芒從裂紋中竄出,在她指尖凝成朱雀尖喙的形狀。
岳山把九環刀往地上一杵,刀環撞出悶響,血從繃帶里滲出來,在青石板上洇成暗紅的花。
柳清風摸出最后一塊姜糖,卻沒有塞進嘴里,只是捏得指節發白。
"準備。"林塵的聲音像淬了鋼,"這次,他們跑不掉。"
青銅門"吱呀"一聲裂開條縫,腐臭的風卷著血絲撲出來時,他的"武"字刺青終于燒穿了皮膚,在左臂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那是武神血脈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