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四壁嵌著夜明珠,卻被黑玉覆蓋了七成,只漏出幽綠的光。
他們走了約莫百來步,眼前突然開闊——一座圓形祭壇出現(xiàn)在眼前,中央的石臺上本該鎮(zhèn)壓著黑暗之心的位置,此刻卻空無一物。
"操!"岳山的九環(huán)刀砸在石臺上,火星濺在他臉上,"老子砍了八十個活尸,就看這破石頭?"
林塵的刺青突然開始灼痛。
他上前兩步,指尖劃過石臺中央的凹痕——還殘留著黑玉的冷意。"有人剛拿走。"他的聲音像浸在冰里,"溫度沒散,最多半柱香。"
"調(diào)虎離山。"柳清風(fēng)的枯枝重重敲在地上,震得夜明珠搖晃,"黑淵引我們來活尸陣消耗,趁機(jī)轉(zhuǎn)移黑暗之心。
他們早算準(zhǔn)了。。。算準(zhǔn)了我們急著找它。"
蘇璃突然攥住林塵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涼,靈力波動里帶著刺人的陰寒:"這里有殘留的召喚術(shù)痕跡。。。不是黑淵的活尸術(shù),是。。。更古老的東西。"
周鐵的士兵們突然騷動起來。
有個年輕士兵指著祭壇角落:"那。。。那墻上!"
所有人的目光轉(zhuǎn)過去。
原本刻滿符文的石壁上,不知何時多出一道血痕。
血痕扭曲著爬動,竟慢慢凝成一行字:"武神血脈,來得正好。"
"誰在裝神弄鬼!"岳山的刀指向虛空,刀穗被不知從哪來的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輕笑。
笑聲從祭壇下方傳來,像兩塊黑玉相碰的嗡鳴,又像有人在喉嚨里滾動著碎冰。
林塵的后頸汗毛倒豎——這聲音他在活尸群里聽過,在黑淵的密信里見過,甚至在父親遇害那晚的夢里,也模模糊糊響過。
"林先生。"周鐵的聲音發(fā)顫,他的刀開始往下沉,"這。。。這笑聲,像極了上個月被黑淵帶走的大祭司。。。"
蘇璃的骨玉突然迸出火星。
她的朱雀胎記紅得要滴出血來,靈力如怒濤般翻涌:"小心!"
話音未落,祭壇中央的石臺突然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