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塵打斷他,低頭盯著自己的左手。
臂彎處的"武"字刺青不知何時泛起淡紅,像被火烤過的烙鐵,"剛才那股力量在我身體里轉的時候,我聽見它說武脈歸位。
我爹臨死前說武脈不能斷,我師傅說武脈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原來這破武脈,和九幽門的血脈是一根藤上的瓜。"
蘇璃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她的掌心帶著陰陽家特有的暖意,順著皮膚滲進林塵發脹的血管里。"我有辦法。"她的聲音像浸了冰的玉,"我的召喚術能引動神話之力。
如果以你為媒介,把我的靈力和你的血脈同時注入水晶,雙重封印。。。。。。或許能破了它的認主局。"
"你瘋了?"岳山的斷刀"嗡"地一聲震鳴,他剛劈開三個怨靈,刀身又多了道裂痕,"那水晶現在跟個炸彈似的,你倆同時注力,搞不好連人帶石一起炸成渣!"
"不試試怎么知道?"林塵扯回自己的手,卻沒抽離蘇璃的溫度。
他望著祭壇中央的黑水晶,裂痕里滲出的黑霧已經凝成實質,像無數只青灰色的手在空氣中抓撓,"再拖下去,這破遺跡要塌了。
那些怨靈越聚越多,善逸的雷之呼吸撐不了多久。"
眾人這才注意到——我妻善逸正縮在祭壇角落,雙手抱頭渾身發抖。
但每當有怨靈逼近,他頭頂的金發就會根根豎起,腰間的日輪刀"唰"地出鞘,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青白色的雷光便像鞭子似的抽碎怨靈。
"哈啊。。。。。。哈啊。。。。。。"善逸擦了擦額角的汗,刀身垂在地上,"明明說好只是來打個醬油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話沒說完,又有五只怨靈從石縫里鉆出來,他尖叫一聲,刀光再次亮起。
"善逸的雷屬性對怨靈有克制,但他靈力快見底了。"蘇璃的右眼閃過朱雀胎記的紅光,"必須在他撐不住前完成儀式。"
林塵深吸一口氣,能聞到鼻腔里彌漫的血銹味。
他想起幻境里那個戴面具的黑衣人,想起父親倒在血泊里的臉,想起蘇璃在他最迷茫時遞來的那杯熱可可。"開始吧。"他說,聲音像淬了火的鐵,"我倒要看看,這什么破血脈,能不能困得住我林塵。"
蘇璃后退兩步,指尖在虛空畫出金色符篆。
她的召喚術不同于林塵的動漫角色,召來的是上古神靈的力量——此刻她身后浮現出半透明的朱雀虛影,尾羽掃過之處,怨靈的黑霧滋滋作響。"等下我會把靈力輸進你體內,你引導著往水晶里壓。
記住,別讓九幽門的殘魂碰到你的識海。"
"知道。"林塵走到祭壇中央,黑水晶的幽綠光芒再次纏上他的手臂。
這次他沒躲,反而主動迎了上去。
那股力量像冰涼的蛇,順著血管往心臟鉆,他咬著牙默念:"我是林塵,不是誰的容器。"
"開始!"蘇璃低喝一聲。
朱雀虛影突然膨脹,金紅相間的火焰裹著她的靈力,順著兩人相觸的手掌涌進林塵體內。
兩種力量在他經脈里碰撞——一邊是陰陽家的灼熱,一邊是九幽門的陰寒,像兩把刀在絞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