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時念睡著了。
可是沒過多久,她又在噩夢中驚醒。
汗水打濕了她的衣裳,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公寓,被陸衍止強逼著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念念,我在。”霍言墨依舊守在她的身邊,緊握著她的手,“我是霍言墨。”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心臟如鼓點。
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霍言墨心疼地拿過紙巾給她擦掉。
“我一直都在。”他說,“我會一直陪著你。”
四周的一切都不真切,只有他握著她的手溫暖的。
打的吊瓶中有安眠的成分。
沒過一會兒,時念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霍言墨端過溫水擰干帕子給她擦掉身上的汗水,眉心緊皺。
這一夜,時念驚醒了很多次。
每一次都是從噩夢中掙扎出來。
她似乎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了公寓的那個循環,掙扎著,無法脫身。
她被強迫著一次次重復那個可怕的場景,害怕,痛苦,無力絕望。
而每一次的驚醒,都有霍言墨在她的身邊,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他在。
就這樣一直守到第二天天亮。
時念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她轉身,看到的是滿眼紅血絲的霍言墨。
他依舊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安慰。
時念右手微微抬起,伸手,輕輕碰觸他長出胡茬的臉。
無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