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隨。”
男人停頓一秒,“嗯。”
明南艱難的挪動視線抬頭看天,“你過去注意過長京豪門圈子嗎?”
他答的也簡潔:“偶爾。”
他越是這樣認真時干脆利落,放松時溫和耐心,明南就越是心里不舒服。
她已經(jīng)夠陰暗了,也已經(jīng)走上了末路。
她突然就不想再去破壞一個人。
“我很多年前就暗戀衛(wèi)燁城,但后來我知道了他喜歡許許,我心里出現(xiàn)了嫉妒,所以聯(lián)系過許許的前夫,試圖期盼他們可以和好,這樣我或許就還有機會。”
明南什么都沒想,大腦一片空白,麻木的總結著過去那艱難的一年時間——
“后來這件事被許許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出現(xiàn)了隔閡,也因此不再是朋友。再后來我利用了衛(wèi)燁城的母親對我的好感針對許許、利用曾經(jīng)破壞許許婚姻的那個女人陶琳、又利用過許許的那兩個繼子繼女……”
“去害她,去挑撥她與衛(wèi)燁城的關系。”
“我破壞過衛(wèi)燁城與其母親的關系,我還親自給兩個孩子下過毒。最近我來了陽光風投,我還明里暗里的破壞許許的名聲,拉攏同事針對她。”
“這都是我做過的事。”
一口氣說完,明南像是如釋重負一樣,只覺得心口都輕盈了。
她并沒有愛上魏晉隨,只是她不想騙這樣一個人。
這樣一個愿意安慰她,愿意讓她依靠的人。
她的心,已經(jīng)夠爛了。
她所有的私域、陰暗、惡毒,后果她愿意承擔。
電話那邊安靜到只剩下風聲。
長京此時的風還是很冷硬的。
明南聽著那冗長到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無聲苦笑一下:“抱歉,打擾你……”
“嗯。”魏晉隨:“可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的語氣沒有半點驚訝與嫌惡。
明南僵在原地,四肢都在一瞬間發(fā)麻。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人都有權利為自己想要的拼盡全力爭取。我也為我想要的,鋪墊過數(shù)年。是非對錯,自己敢承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