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微微皺了下眉頭,看著許長夏,半晌都沒做聲。
他當(dāng)然記得,而且是牢牢記在了心里。
近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被她所言中。
可許長夏言中的事情越多越準(zhǔn)確,他這心里,便越是沉重。
她應(yīng)該……確實夢見過他會戰(zhàn)死。
“那你,夢見他什么時候能升遷呢?”半晌,他才恢復(fù)了常色,朝她輕聲問道。
“沒有具體的時間,但也許就這幾年。”許長夏想了想,回道。
因為她對陳硯川了解甚少,她只知道他后面是當(dāng)上了省長的,后面又升遷至中央,但是具體是怎么升遷,又升遷到了哪個位置,她當(dāng)真不知道。
江耀聞言,點了點頭,微微笑道:“那就借你吉言,這樣,以后舅舅還能當(dāng)咱倆的靠山。”
以后……
許長夏聽著這兩個字,心里頭又是莫名微微一顫。
她總覺得,江耀最近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說的話也有些奇怪,和他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但愿是她多想。
而且,反正年后她也會跟著他一塊兒上島,到時候她能言中的事情更多,江耀自然也會更加信任她,希望到時他能聽得進(jìn)她的勸告,避開那次事故。
她相信,只要江耀能挺過五月初那幾天,他們兩人一定會好起來的,他們的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
沒理由喬振國那種畜生還能活著,她的丈夫卻要犧牲!老天爺絕不會這么不公!
她正要繼續(xù)往下說什么,樓下許勁喊了一聲,道:“夏夏,阿耀!下來吃晚飯吧!”
今晚,是江耀和大家一塊兒吃的最后一頓,下一次,還不知是什么時候。
因此許芳菲和許勁兩人安排了一頓格外豐盛的晚飯,堪比大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