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高燒昏迷肯定不會有假,而且他還得重新開刀,還要再受一次罪。
她眼里蓄滿了淚水,看著他吊在半空中的傷腿,止不住地哽咽道:“俞政委他憑什么這么對你?!”
江耀嘆了口氣,道:“他想針對我那還不簡單?隨便找個小錯處就行。”
許長夏此刻恨不得沖到俞政委面前,把他的腿也砸斷!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么沖動,而且對方畢竟是個五大三粗的軍官。
好半晌,她才冷靜了下來,道:“他故意羞辱折磨立下一等軍功負傷在身的英雄,這個罪名大了!”
“你說得對,沈煜也是這么說的,所以咱們不著急,無非是多動一場手術,恢復的時間變久了一點兒而已。”江耀朝她輕聲安撫道。
他說話間,見她風塵仆仆的模樣,隨即問道:“你怎么過來的?”
“坐軍隊的卡車過來的。”許長夏擦了下臉上的眼淚,撇著嘴角回道。
江耀看著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都這樣了還笑!”許長夏見他笑,忍不住又哭起來。
她眼淚掉下來,江耀一邊幫她擦著,一邊忍不住地又是笑。
許長夏也不知他是笑什么,又伸手去摸了下他的額頭:“怕不是燒糊涂了吧?”
江耀指了下一旁的洗手間,道:“你自己去看一眼。”
許長夏愣了下,趕忙轉身去洗手間鏡子前面照了下。
她臉上不知道哪兒沾來那么多的灰,她再一哭,臉上糊得黑一道灰一道的。
“像只小花貓似的。”江耀在外頭忍著笑道。
許長夏自己也忍不住了,立刻拿清水洗了個干凈。
出來的時候,紅著臉又問江耀:“還有哪兒臟嗎?”
剛才一路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她又臟又狼狽的樣子,給江耀丟人了。
江耀伸手將她輕輕拉到跟前坐下了,親了她一下,道:“沒事兒,沒人認識。”
這兒是魚城陸地軍區(qū),沒什么人認識他,更沒人認識許長夏。
許長夏怕自己碰到了江耀哪兒他會痛,隨即起身道:“你別……”
外面剛好有人敲了兩下門,許長夏回頭看了眼,是沈煜。
早上的時候,就是沈煜給許芳菲打了電話。
沈煜見她來得這么快,也有些驚訝,道:“長夏,你什么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