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沈妙青,陳硯川多的是愧疚和虧欠,至于感情上,陳硯川應該早就放下了。
但是對于許長夏,陳硯川從一開始的純粹的欣賞,到有一些好感,再到現在的,不止于一些好感,這一步步是怎么發展的,吳秘書再了解不過。
但也只能止于此。
他忍不住無聲地嘆了口氣,按照陳硯川吩咐的,立刻趕去附近的百貨大樓,給許長夏挑手表。
……
“陸風。”去機場的車上,許長夏斟酌著朝陸風開口道:“昨天晚上,我和我媽還有三舅商量了下,這一個多月來,你跟著我們許家受苦受累了。”
“怎么忽然說起這個?”陸風愣了下,笑著道。
“我們覺得給你的工資還是開少了些,而且你這干的都是體力活,家里有什么事情你都在幫忙,哪兒需要幫忙你就去干什么,精神也要十分的集中。”
許長夏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包里掏出來一只信封,又道:“這兒是上月的工資,往后每個月都是在今天,我們會給你單獨發一份工資。”
許長夏是想著,陸風也已經二十二三歲了,再過幾年就要成家立業,手上肯定需要些積蓄,他的底氣才能足些。
陸風看著遞到自己手邊的信封,一張臉漲得通紅,道:“真不用,我……”
“拿著。”許長夏不由分說,將信封塞進了陸風的上衣口袋里:“小張的工資我們這個月也給他漲了,現在我們家有點兒積蓄了,你放心。”
許長夏雖然年紀比自己小,但陸風總覺得,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般,說話做事亦是如此,他總是被照顧的那個。
而且許芳菲和許勁對他都挺好,他們一家子人都對他很不錯,所以很多事情他是心甘情愿去做的。
他也知道許長夏為什么要給自己漲工資,他心里此刻是說不出的感激。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一輛車從前面不遠處朝他們逆向行駛過來,猛地打橫攔在了他們車跟前。
陸風隨即一個急剎,在那輛車前二三十米處堪堪停住。
夜晚的光線不行,他隱約看到對方車上似乎不止一個人,下意識反手掏出腰上的配槍。
然而不等他反應過來,對方車窗打開了,一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方向。
“趴下!!!”幾乎是陸風朝許長夏大聲喝著的同時,對方一槍已經射擊在前擋風玻璃上。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
擋風玻璃窗上隨即應聲裂開蜘蛛網狀的紋路。
因為是防彈玻璃,所以玻璃并沒有立刻爆開。
然而對方似乎早就料中他們是防彈玻璃,一槍沒能射中陸風,對方隨即接二連三地扣動扳機,對準了玻璃的同一處地方射擊,防彈玻璃窗岌岌可危。
這條路上沒什么車經過,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從這條路上經過去機場,專門挑選在了人煙稀少處。
陸風心知今天兇多吉少,沉默了幾秒,當機立斷回頭朝許長夏道:“只要有機會!你立刻逃!不要猶豫!不要管我!”
他們倆現在留在車上也是等死,對方來勢洶洶,不消幾下,玻璃就會被射穿!到時候他跟許長夏都得死!
“那你怎么辦!”許長夏急道。
兩人說話間,對方四名壯漢已經端著槍從車上走了下來。
“不用管我!”陸風來不及說更多,打開了車門鎖,道:“你爬到前面來!開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