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許長夏努力朝她笑了笑,道:“我這是怎么了?”
她就記得,自己被那群暴徒一拳打暈了過去,后面好像是警察趕到了,再后來,她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猜,應(yīng)該是霍遠(yuǎn)征。
“你……你身上被霍遠(yuǎn)征綁了炸彈,好險差點兒被炸死。”許芳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回道。
許長夏吃力地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虛弱地問道:“那是誰救了我呢?”
“小許同志,你先別管那么多了,你先養(yǎng)好自己身上的傷才重要。”一旁的醫(yī)生隨即朝她叮囑道:“咱們現(xiàn)在是在軍區(qū)醫(yī)院,你別怕,不會再有危險了!”
許長夏的腦子也有點兒遲鈍,可能是被炸彈給炸的。
頓了幾秒,才朝醫(yī)生點了點頭。
她想了想,又吃力地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看了眼,還好,她沒缺胳膊少腿的,但是身上多處包著繃帶。
她長松了口氣。
她見一旁許芳菲在抹眼淚,隨即朝她玩笑著開口道:“媽,我臉沒事兒吧?”
“沒事兒,臉上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許芳菲隨即搖了搖頭道:“最后爆炸的時候,你……”
許芳菲說到一半,又停住了。
“怎么了?”許長夏見許芳菲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話隱瞞著自己的樣子,愣了愣,輕聲反問道。
許芳菲沒作聲。
許長夏又看向許勁,許勁也避開了她的視線,沒作聲。
許長夏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
剛才她問,是誰救了她,他們也閃爍其詞。
許長夏看著他們,沒了聲音,半晌,吃力地扶著一邊的床頭柜,下了床。
“小心!”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江耀的聲音。
許長夏一看江耀坐著輪椅進(jìn)來了,這才長松了口氣。
她還以為是江耀救了她。
但是一想,又覺得自己有點兒傻,江耀那時應(yīng)該是在魚城做手術(shù),怎么可能會有分身術(shù)呢?
然而她又仔細(xì)一想,假如連她都傷得那么重,那救下她的人,就更不必說了。
她忽然又想起陸風(fēng),遲疑了幾秒,輕聲問道:“陸風(fē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