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啊。”校長看著她,語重心長道:“你跟顧若晴之間的這個復雜關系啊,一天兩天的也沒法解決,我希望這些私人事情還是不要影響到你的學習為好。”
許長夏聽得出他話中有話。
她剛才那招用來騙騙楊濤的媽媽尚且有用,畢竟對方因為楊濤的成績退步正在氣頭上,但經不起細細推敲。
她也是剛才還在車上沒下來時,就看到楊濤媽媽站在學校門口扯著校長和一班班長在那里掰扯,臨時想了這么個法子,那張紙條只是她隨手臨摹的顧若晴的字跡。
她斟酌了會兒,到底沒把之前霍遠征的事情告訴校長,只是點了點頭,回道:“好,我知道了。”
她很感謝,校長剛才沒有直接拆穿她。
但不出了這口惡氣,她心里面實在憋得慌,不整治一下顧若晴,她對不起重癥室里尚且昏迷不醒的陸風,更對不起死去的小維。
“不過,我們二中這次應該會勸退顧若晴。”校長繼續意味深長道:“剛才陳硯川同志身邊的秘書同志打過電話來,說是希望我們二中還是不要留顧若晴這種很可能會有巨大案底的學生在二中,一旦東窗事發,對咱們二中的名譽不好。”
許長夏一愣,反問道:“您都知道了?”
“知道了,吳秘書同志都跟我說了。”校長點了點頭回道:“所以,往后你回學校的時候,就不必再擔心會碰到顧若晴,我們待會兒就會把她的家人請過來,辦退學證明。”
“而且,我估計整個杭城市,應該都沒有學校敢收留顧若晴了,這位秘書同志很可能會將杭城所有的學校都聯系一遍,這種很有可能身上背有叛國罪的學生,誰敢收呢?”
校長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道:“我真沒想到她這么小一個孩子,居然心思會這么惡毒!”
許長夏靜靜聽校長說著,沒作聲。
顧若晴最害怕的就是不能參加高考,這是她唯一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陳硯川想的這一招,真夠狠的。
“別的事兒我也沒有了,三天后你來學校,幾位老師會給你單獨輔導幾天時間,給你輔導過后各位老師會再單獨給你出一張卷子,試試看你是否有進步。你看可以嗎?”校長又問許長夏道。
雞蛋可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楊濤這次退步這么大,證明他的成績還是不夠穩定,但許長夏可是個好苗子,假如她每一門功課都進步幾分,恐怕就能超過楊濤了!
許長夏想了想,三天后應該沒什么事情要忙的,但是過年前幾天會很忙,隨即應道:“行,我三天后還是七點半前到學校。”
“那咱們一言為定。”
許長夏和校長說完補課的事兒,便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走到教學樓附近的時候,她看到顧家的人過來了,江池也過來了,隨即走到一旁僻靜處避開了他們。
顧家的人剛匆匆往校長辦公室方向走去,楊濤的媽媽也帶著顧若晴一塊兒回來了。
顧若晴灰頭土臉的,頭發亂七八糟的,可見剛才在派出所是受了苦了。
沒被拘留,可見他們是選擇了第二條路,要給顧若晴辦退學。
許長夏默不作聲看著顧若晴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才收回了視線。
她相信,惡有惡報,這次顧若晴能夠僥幸逃脫法律的懲罰,下一次,恐怕她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她會等著顧若晴落到她手上的那一天。
她往校門外自家的車走過去時,身后,蘇玉蘭跟了上來,氣喘吁吁道:“長夏!別忘了咱們說好的一塊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