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她的小手,忍不住又收緊了幾分,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雷那顆簡單的虎腦,也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
他看著扶風那張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的臉,咧開嘴,露出一個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哈!讓你他媽的算計!”
他低聲地、痛快地罵了一句。
這一刻,修羅場的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轉。
不再是智力派對蠻力派的降維打擊。
而是神權,對所有凡俗權力的、絕對碾壓。
而那個關于“第一次”侍奉權的歸屬問題,也在這場驚天逆轉中,成了一個懸而未決的、最致命的鉤子。
它不再需要爭搶,不再需要博弈。
它只取決于……
神明的心情。
她會將這份恩賜,第一個,賞給誰?
死寂。
一種足以將靈魂都凍結的死寂。
明曦那句輕飄飄的、帶著純真笑意的話語,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在場所有雄性的心臟。
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
明沉臉上溫文爾雅的笑容,第一次出現了裂痕,僵硬地凝固在嘴角。
鏡片后的黑眸中,那份運籌帷幄的從容被驚愕徹底撕碎。
他為她搭建了通往神座的階梯,親手為她戴上了秩序的冠冕,以為自己將成為神明唯一的代言人。
他錯了。
她不是走上神壇。
她本身,就是神壇。
扶風眼底燃燒的狂熱與偏執,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澆滅,只剩下冰冷的駭然。
他以為自己是唯一能解讀神明身體奧秘的知音,用“學術”這把鑰匙,就能打開通往禁忌花園的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