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萊恩和雷,卻同時感到了一股發自靈魂的寒意。
他們毫不懷疑。
如果他們現在敢說一個“不”字,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地,用比他們剛才更加恐怖,也更加“高效”的方式,讓他們徹底閉嘴。
萊恩死死地咬著牙,胸膛因為屈辱與不甘而劇烈起伏。
但他最終,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
“……好。”
雷也發出了一聲不情不愿的悶哼,算是默認了。
“很好。”
明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記住,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那就是,帶走了曦曦的,明野。”
“還有,潛藏在暗處,策劃了這一切的,未知的敵人。”
“在解決他們之前,把你們那些可悲的,屬于野獸的領地意識,都給我收起來。”
“因為,那毫無意義。”
說完,他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像一尊白色的雕像,矗在懸崖之巔,遙望著北方。
雖然明沉嘴上這樣說,但沒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
其實明沉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安撫他們這些人,甚至包括安撫他自己。
明沉知道明野雖然沖動易怒,行事也偏激,但絕不會偏激到這種程度。
絕對是他和曦曦出了什么意外……就希望兩人還安全。
在他的身后。
扶風正用一根閃著寒光的銀針,縫合著雷背上最深的一道傷口。
“忍著點。”
他輕聲說。
“想早點去找她,就把力氣,留到該用的地方。”
雷疼得渾身顫抖,卻沒有再發出一聲痛哼。
他的虎瞳里,除了痛苦,更多的是一種被點燃的,新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