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這次虧了多少錢?”
“也沒多少,幾十億。”
“什么?虧了這么多錢?”
宮北琛愁眉不展,“……虧點錢沒什么問題,投資嘛,總會有賺有虧。”
“不過,我擔心他會一直咬著我不放。他估計要把我搞到破產,才會甘心。”
唐泳恩手里的酒杯“哐當”一聲撞在茶幾上。酒液濺出幾滴在地毯上,她臉色瞬間白了:“破產?他顧汀州也太狠了吧!不就是為了湯喬允,他至于趕盡殺絕嗎?”
宮北琛垂著眼,語氣里滿是無力:“他就是恨我曾經奪走了湯喬允,現在是鐵了心要斷我的路。內地市場本來是我最后的指望,現在全被他攪黃,港城這邊的幾個合作方也開始動搖,再這么下去……”
他沒說完,卻重重嘆了口氣,眼底的疲憊幾乎要溢出來。
唐泳恩急得抓住他的胳膊,聲音都發顫:“那怎么辦?不能就這么讓他欺負啊!我爸在港城還有些人脈,要不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幫你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找商會出面調解也行啊!”
宮北琛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冰涼:“沒用的。顧家現在勢頭正盛,他手里握著不少資源,你爸那邊的人脈未必能壓得住他。”
“至于商會……蘇會長跟顧汀州的父親是老相識,就算出面,也只會和稀泥。”
他頓了頓,語氣更沉,“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下一步會對港城的項目動手。要是連這邊也保不住,那才是真的完了。”
唐泳恩看著他眼底的陰云,心里又急又氣,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亮了亮:“對了!湯喬允!顧汀州不是最在意她嗎?要是能讓湯喬允勸勸他,說不定他能收手!”
宮北琛卻苦笑著搖頭:“你以為我沒試過?前幾天讓特助聯系過湯喬允,可她要么不接電話,要么直接拉黑,根本不給開口的機會。”
“再說,就算聯系上了。她那個無情無義,又沒有良心的女人,哪里肯會幫我。”
“她大概更巴不得我死。”
唐泳恩咬著唇,手指緊緊攥成拳:“她不幫你,我幫你。幾十億都虧了,再這么下去,真要破產了!要不……要不我把我名下的那幾處房產和股份先轉給你,至少能周轉一下!”
宮北琛猛地抬頭,眼神里帶著點震驚,隨即用力搖頭:“不行!那是你的東西,我怎么能要?就算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會動你的資產。”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軟了些,“別擔心,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只能放棄澳城和港城,去國外重新開始。”
唐泳恩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去國外哪有那么容易?你在澳城打拼這么多年,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
宮北琛聳了聳肩,“呵~,沒辦法。”
唐泳恩咬著唇猶豫了半晌,忍不住問,“你之前不是讓我在我爸爸辦公室裝竊聽器?我已經裝上去了,對你沒有半點幫助嗎?”
宮北琛聽了,故意一臉感動的看著她,“你能這樣幫我,我真的好感動。”
“可惜,沒有聽到什么有用的關鍵信息。我主要是想要多了解了解顧汀州父親的喜怒哀樂。但這些天,都沒有聽到任何關于傅先生的話題。”
唐泳恩眼珠子轉了轉,懊惱的說:“……那你說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