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窮極一生在追求的東西,他早就玩膩了。
無論是事業(yè)還是成就,他都已經(jīng)達到了輝煌的頂峰。在博彩業(yè)這個行業(yè),沒有人能夠和他匹敵。
他十五六歲就被迫踏入社會,踏入商場。見慣了江湖險惡,又受夠了腥風(fēng)血雨。
所以,他現(xiàn)在很累,只想安定下來,像普通人一樣平平淡淡過日子。
而他又是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他沒有辦法輕易相信別人。說白了,他也很沒有安全感,怕別人算計他,背叛他。
讓他信任,是一件特別難的事。和他相處,不能玩任何心眼,要像白紙一樣透明純凈,更要像死侍一樣對他忠心耿耿。而一旦他信任你了,那幾乎就不會再改了。
換句話說。
邱淑儀和湯喬允已經(jīng)通過了他的情感考驗。所以,他不愿意放手。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一個自私又霸道的男人。你從來不會理會別人的感受,你只在意你自己的感受。”
“你這不是愛,這只是你病態(tài)的控制欲。”
宮北琛心腔一梗,眼神更加破碎,“喬允,你這樣說,讓我非常傷心。”
湯喬允看著他眼底刻意流露的脆弱,只覺得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她偏過頭,避開他的目光,聲音冷得像冰:“你的傷心,從來都只建立在我服從的基礎(chǔ)上。宮北琛,你所謂的‘愛’,不過是把我當(dāng)成一件物品,不是嗎?”
“物品?”宮北琛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我把你當(dāng)物品,會在你走后把這里的一切都原樣保留?會在你發(fā)燒時守你一整夜?”
“會因為擔(dān)心你死在無人區(qū),冒著生命危險去把你帶回來。你知不知道?為了把你帶回來,我花了多大的力氣?”他的聲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涌著偏執(zhí)的怒火。
湯喬允聽完,更加破防,歇斯底里的怒吼,“宮北琛,誰讓你自作多情?我本身就是要去無人區(qū)尋找真相,我都已經(jīng)快要找到答案了,生生被你破壞了。”
宮北琛心腔一陣揪疼,將她狠狠按在床上,雙腿跨上床。
將她困在身下。
“你這個傻女人,我如果不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顧汀州陪著你去冒險,完全是拿你的性命在開玩笑。他真的愛你嗎?他如果真的愛你,會像我一樣,不會讓你去冒險。”
湯喬允氣的胸腔劇烈起伏,“你閉嘴,我不想再聽你狡辯,我也不用你假仁假義……”
宮北琛:“呵~,我假仁假義?你真是沒良心透了。”
“因為我愛你,我怕你會死在那兒,所以我才把你帶回來,懂嗎?”
“你想要查什么真相?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找人幫你去查。對我來說,任何東西都沒有你的生命珍貴,我也堅決不會允許你拿你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的命,你不在乎。我在乎!”
他越說越氣,熾烈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湯喬允心腔一亂,雙眸復(fù)雜又憤怒的看著他。
兩人貼的很近。
她甚至可以透過他的瞳孔看到她憤怒的樣子。
氣氛凝滯又壓抑,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