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從前兩人鬧別扭時的模樣。
可湯喬允只覺得陌生。
她用力推他,卻被他死死按住手腕:“你別這樣,宮北琛。你越這樣,我越害怕。”
“害怕?”宮北琛的眼神又冷了下來,指尖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你怕我,卻不怕顧汀州?他帶你去無人區(qū)送死,你倒覺得他是好人?湯喬允,你是不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湯?”
提到顧汀州。
湯喬允的情緒又激動起來:“他沒有!他從來不會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是你,是你一直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尊重!”
“尊重?”宮北琛像是聽到了笑話,俯身咬住她的下唇,力道重得讓她疼出了聲,“我給你尊重,你就要跟著顧汀州跑,是不是?湯喬允,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休想!”
“你這輩子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誰敢搶,就是在找死。”
劇烈的疼痛讓湯喬允瞬間清醒。
她不再掙扎,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底滿是絕望:“宮北琛,你殺了我吧。你把我留在身邊,也只能得到一具行尸走肉,這樣你也愿意嗎?”
宮北琛的動作猛地停住,看著她眼底的死寂,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猛地松開手,翻身坐在床邊,背對著她時,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變成行尸走肉。我會等,等你想通的那一天。”
說完。
他起身走出臥室,關(guān)門時的力道放得極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臥室里終于安靜下來。
湯喬允蜷縮在床頭,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知道,宮北琛的“等”,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囚禁。
同時。
她也更擔心顧汀州一行人。
她不清楚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他肯定也急壞了。
她現(xiàn)在能做到,只能是想辦法逃離這里,盡快和顧汀州取的聯(lián)系。
……
宮北琛出了屋子。
“嗡嗡嗡…”
手機振動起來。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醫(yī)院打過來的。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主治醫(yī)生的聲音,“宮總,宮太太已經(jīng)蘇醒了。她想要見您,讓我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