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琛立刻讓護士拿來止吐藥,又用溫水給她漱了口。
小家伙臉色有些蒼白,卻還是強撐著對他笑了笑:“爹地,我沒哭。”
“嗯,我們夏夏是最勇敢的小公主。”宮北琛的心像被溫水浸過,又軟又疼。
他低頭在女兒額頭印下一個吻,眼底的偏執愈發濃烈。
無論這場治療要持續多久。
他都會守在這里,直到她徹底康復的那一天。
醫生檢查完輸液情況,輕聲道:“宮總,今天的治療結束了,后續每天都會按這個方案來,我們會隨時監測她的血象變化。”
宮北琛點頭,目光始終沒離開夏夏:“辛苦你們了,有任何情況立刻通知我。”
等醫生和護士離開,夏夏的眼皮漸漸沉重,靠在宮北琛懷里小聲嘟囔:“爹地,我有點累…想睡了…”
“睡吧,爹地抱著你。”宮北琛調整姿勢,讓她睡得更安穩些。
……
轉眼。
五天過去了。
宮北琛幾乎24小時守著女兒。
在這期間,他更要照顧湯喬允。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圈烏黑,胡子拉碴。
與此同時。
宮母氣壞了,更親自打電話給沈晚箐,讓她從澳城飛過來陪她。
“瘋了瘋了,阿琛魔怔了,中了邪了。”
“他不知道被那對母女灌了什么迷魂湯,整個人像鬼上身一樣,對個野種那么疼愛。我真是鬧不明白,他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只要擱一般男人身上,誰能接受不是自己的種兒?”
宮母越說越氣,罵幾句就氣的要吸幾口癢。
沈晚箐一邊給她捶背,一邊安慰她,“干媽,別這么生氣了,現在事已至此,再生氣也沒有用了。”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湯喬允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哥哥的,您還不信。”
“這下,您總該相信了吧?”
宮母愧疚的拍拍她的手背,“這件事干媽誤解你了,干媽給你說聲對不起。”
沈晚箐連忙制止,“干媽言重了。”
“我只是一心想為干媽好,怕干媽上當受騙。現在干媽能知道我的苦心,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宮母聽了,又感慨的嘆了一口氣。
她上下打量沈晚箐幾眼,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