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和她爺爺,一直照顧著她,還給他請了醫生,買了藥。
他在漁船上躺了足足半年,才勉強能下地活動。
可惜…
他就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渾身上下。
穿了衣服外,就只有脖子上帶了一道黃色的符文包。
他時常端詳翻開這個符文。
布面很結實。
是用粗線縫制的一個三角包。
布料上隱隱有刻著符文。
但因為太破舊,已經看不清是什么了。
“海潮,你又在看這個東西呀?嗯~,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呵呵!我也不知道。”顧汀州將脖子上的護身符取了下來。
海珠興致勃勃的接過來,“聽阿爺說,這應該是祈福之類的吉祥物。”
“阿爺還說,你在海上漂了那么久,都沒有被鯊魚吃掉。肯定就是這個吉祥物,在保佑著你。”
顧汀州聽了,覺得有道理,“嗯,我也是這么覺得。”
“只是可惜,你記不起你的家里人了。我想,你家里人一定很愛你。”
“……”顧汀州若有所思的盯著海面,大腦一片空白。
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每日的生活和活動空間,就是在漁船上。幫著爺孫倆捕魚賣魚,穿梭在沿海附近的各個碼頭。
然而…
爺孫倆沒有身份證,不能登岸。
同樣的…
他也沒有登岸。
海珠忽而一臉黯然,憂心忡忡的說:“……海潮,要是有一天你忽然想起你是哪里人?你會不會離開船上?從此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怎么會呢?船上就是我的家,你和爺爺就是我最親的人。就算我回家了,也會帶上你和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