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去歇著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侍女退下后,夕若緩步走在廊下。
她知道這府中如今一樣堪比牢籠。
但她夕若從來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皇上要看她是否配得上稷王,她便讓皇上看看,何為真正的匹配。
御書房內,香煙裊裊。
皇帝正批閱奏折,楊公公悄步進來,垂手侍立一旁。
“有事?”皇帝未抬頭,筆鋒不停。
楊公公躬身道,“回皇上,郡主今日巳時搬入新府,一切順利。”
皇帝筆尖微頓,“哦?她沒說什么?”
“郡主只說謝主隆恩,還說皇上安排的自然都是好的。”楊公公細聲回稟,“奴才瞧著,郡主神色平靜,并無絲毫不悅。”
皇帝輕笑一聲,放下朱筆,“倒是個沉得住氣的。”
楊公公賠笑,“皇上圣明,郡主確是個明白人,知道皇恩浩蕩。”
皇帝起身踱至窗前,望著院中一株老梅,“九肆那邊呢?”
“稷王殿下原想相送,被郡主婉拒了,殿下在府門前站了許久,面色甚是難看。”
楊公公小心措辭,“后來殿下策馬往軍營去了,這時還未歸呢。”
皇帝冷哼一聲,“可有人去郡主府探望?”
“賀家父子晚間去了,呆了約莫一個時辰。”楊公公道,“此外并無他人。”
皇帝目光微凝,“賀家倒是殷勤。”
沉吟片刻,忽問,“你看這夕若,比之當年的皇后或者璃妃如何啊?”
楊公公腰彎得更低,“奴才不敢妄議。”
“朕準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