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蹲在他身前,檢查了一番,并未發現有何影響。
這才松了一口氣,“沒事,別擔心!就是那個趙悅茹你打算怎么處置?”
裴霽只是冷冷一笑,
“還需要我處置嘛?趙悅茹此舉不僅徹底毀了自己,更是將整個趙家,都拖入了我和九肆的重點“關照”名單之上。”
夕若回以一笑,是啊,趙悅茹是自食惡果,連帶著把家族也連累了。
敢把念頭動到寧王的頭上,且不說,他和裴九肆會作何反應,這事只怕要搬上朝堂議論一番了。
果不其然,寧王府這夜的風波,如插上翅膀般迅速傳遍了京城的高門府邸。
趙太師聽聞了風聲,稱病告假,閉門不出,趙府門前車馬稀落,往日巴結逢迎的官員們此刻唯恐避之不及。
深夜,趙府書房內。
燭火搖曳,映照著趙淮安瞬間蒼老了十歲的面容。
他獨坐在太師椅上,眼中不再是朝堂上那個精明權臣的精光,而是充滿了屈辱。
寧王那邊咬死了要徹查藥物來源和府內細作,這分明是要將他趙家往死里逼!
“老爺,雍王府遣人送來一封密信。”
心腹管家悄無聲息地進來,呈上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
趙淮安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雍王權勢熏天,且與稷王、寧王一派素有不和。
此刻來信……
他迅速拆開信,信上只有寥寥數語。
“太師之困,本王洞若觀火。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若欲破局,子時三刻,后門角門一敘。”
趙淮安的手指微微顫抖。
去,還是不去?
這可能是唯一的生機,但也可能是更深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