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夕若,“計劃有變!我立刻去寧王府一趟!”
夕若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快去!這里我來安排!務必確保消息絕不外泄!我去調集諦聽人手,封鎖寧王府周邊所有通道,排查任何可能目睹或聽聞此事的人!”
裴九肆點了點頭,抓起佩劍,帶著親衛沖出王府,直奔寧王府方向而去。
夕若立刻喚來影,府里的所有人知道。
她的命令直接代表殿下的意思。
是以影恭敬的聽她安排。
“立刻調動所有能動用的諦聽成員,包圍寧王府外三里所有出入口制高點!嚴查任何試圖離開的可疑人物!同時,散播消息,就說寧王府遭流寇襲擊,已被剿滅,府內一切安好,勿使謠言擴散!要快!”
“是!”
影領命,瞬間消失。
夕若獨自站在書房中,心跳如鼓。
裴霽腿愈的消息,她也不知,又或者說是這次刺殺,危急時刻,才使得他冒險站起來。
可究竟是誰竟敢在稷王即將離京的這個節骨眼上買兇刺殺,是狗急跳墻,還是受人指使?
安排好之后,夕若也立刻前往寧王府。
稷王府與寧王府相隔不遠。
寧王府外,血腥氣尚未完全散去,即便尸體已被清理,墻垣刀痕與地面暗褐色的污跡仍昭示著不久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府內戒備比平日森嚴數倍,裴九肆的親衛與寧王府殘存的護衛交織巡邏,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緊張。
書房內,燈火通明。
裴霽并未坐在輪椅上,而是憑窗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只是臉色因受了傷而略顯蒼白。
他的腿傷并未完全康復,一手暗暗支撐著窗欞。
“皇兄!”
裴九肆快步上前,目光急切地掃過兄長站立的身姿,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言的情緒。
“你的傷……”
“無礙。”
裴霽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轉過身,目光掃過裴九肆和緊隨其后的夕若。
“一點小傷而已,不必掛念,倒是你們,該出發了,否則的話,那些不長眼的,明日早朝,又有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