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星杳真的喜歡那一層優雅的表皮,他也可以演。
許特助偏頭,看了靳擎嶼一眼,對上對方眼睛里的那片暗沉,他心里不知怎么就生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有些分不清楚,靳總此刻的改變,到底是好是壞。
尤其是…
他分明覺得,靳總對太太,依舊是獵人看獵物那種志在必得的感覺。
那是對一個物件的占有欲,并不像愛。
與其說他變了,不過是他換了一種得到太太的方式。
許特助心里隱隱有那么一種感覺,以靳總現在這樣的心態,恐怕沒辦法挽回太太。
只是這事情還沒有定論之前,許特助也不敢往自家上司頭上潑冷水。
他只能按著靳擎嶼的吩咐,幫他請了老師,又給他弄好了邀請函。
這一夜,他們依舊沒能見到榮月夫人。
對方明顯是打定了主意不見他們,而靳擎嶼在這件事上也是固執的要文明到底了,他又是在酒店樓下,一待就待到了凌晨。
就像是有意的,再向對方證明他的決心。
靳擎嶼出現在酒店樓下的時候,姜星杳就知道了。
對于他這段時間的作為,姜星杳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反倒是榮月夫人,都有些忍不了靳擎嶼這樣日復一日的來求了。
早上她終于還是去見了靳擎嶼,沒有告訴姜星杳。
酒店大堂里,靳擎嶼讓許特助推走了輪椅,他對著榮月夫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直接就說起了港城的那件事:“夫人,這件事全是我的錯,怪我不想離婚,所以使手段騙了我的太太,這個結果不應該有她來承擔。
我特地代她向您道歉,只要您能原諒她,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
在見到榮月夫人之前,他在心里打過無數次腹稿,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那些過于官方的稿件,他反而是念不出口了。
這時候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取得榮月夫人的原諒,彌補他無意間對姜星杳造成的傷害。
這件事就好像是他能讓姜星杳回頭的唯一籌碼。
過去他無意間做的那些錯事,不管孩子也好,又或者是望山莊園的那套房子,他一時都想不到彌補的方法,唯有這件,還不算晚。
這大抵是他把姿態放到最低的一次,之前哪怕在靳老爺子面前,也不見他有這樣的誠心。
榮月夫人打量了他一眼,聲音有點意味不明:“你確定什么要求都能答應?”
“只要您能答應原諒我的太太,只要我能做到的任何要求您都可以隨便提。”靳擎嶼沒有猶豫。
榮月夫人輕輕地攪著面前的咖啡,她看著自己面前那個一直彎著腰的男人:“你很愛你的太太嗎?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嗎?”
榮月夫人口中的那個愛字,讓靳擎嶼稍微怔了一下,他很快就回答道:“您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
至于那個愛,他其實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