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血淋淋的活體試驗。
這根本就是一場有意的謀殺。
靳擎嶼握住了姜星杳的手,他攥的有點緊,姜星杳感覺到了些微的疼痛,她還沒把手抽出來,就聽靳擎嶼用過分冷淡的語調(diào)道:“繼續(xù)說。”
胡太太看到這架勢,心里好像慌的又厲害了一點,連聲音都顫巍巍的:“那些人害怕他出去說漏了嘴,強行要把他綁在一條繩上,我可憐的兒子就被帶去了實驗室,為了兒子,他也只能留下來。
我不知道我兒子當時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回來之后就瘋了,總是念叨著害怕。
那些人不再防著大榮,曲家的人卻從那時候就開始找上門來。
他們知道了實驗室里的事,害怕牽扯到曲家,就想送我們一家,去坐牢。
我們當然不肯,我兒子還病得那么厲害,這件事也就是大榮他一時行差就錯,我們也是被迫的呀,就算要頂罪,那也應(yīng)該罪魁禍首去頂。
我們就這樣躲躲藏藏,好幾次差一點就被曲家的人追上,直到后來大榮死了,實驗室的那些人才又找上了門來。
他們給了我一筆錢,告訴我想活命就藏著。”
胡太太這一次說的話和上次大同小異,卻又加了許多細節(jié)。
姜星杳說:“可曲家后來從來都沒有找過你們,你們離開董事會之后沒多久,外公就去世了,我媽也進了療養(yǎng)院,姜赟呈根本就不清楚這些,就更不可能找你們,你說胡大榮的死是因為誰?”
是那群實驗室里的人,他們害了人之后,擔憂胡大榮的嘴不嚴,所以借曲家的名義滅了口,然后再跑出來當好心的救世主。
還真是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生,做盡了腌臜事之后,還想要留住自己的名聲,不惜隨便找人來頂罪。
胡太太如遭雷擊,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姜星杳:“找我們的那些,不是你母親的人?”
曲老爺子出事,胡太太當然也知道,而在曲家的人找上門來的時候,正是曲老爺子去世之后了,所以他們深信不疑。
他們相信老董事長的心胸,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可如果是曲欣婷上位,就不確定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追殺他們的人是曲家。
姜星杳說:“外公去世之后,她緊接著就去了療養(yǎng)院,也就不久之前,才剛回到公司。
你們之前做的事,姜赟呈根本就不知情,你說曲家會想起來追殺你們嗎?”
胡太太現(xiàn)下終于想到了什么,她聲音尖銳:“是他們!一直都是他們!這些年他們從來都沒有放過我們!大榮的死,也是他們!”
胡太太的情緒一時陷入了崩潰,她抱著頭好半天都反應(yīng)不過來。
靳擎嶼的情緒也不好,姜星杳的手,都被他攥的有些發(fā)白,姜星杳遲疑著,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問:“靳擎嶼,讓許特助先帶你出去透透氣吧?”
看胡太太的情況,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冷靜下來。
這會自然是什么也問不出來。
靳擎嶼抬眼,他看向姜星杳:“你陪我。”
姜星杳本能的想拒絕,靳擎嶼又說:“杳杳,就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