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心里一閃而過,就讓姜星杳自己壓了下去。
靳沅秋本來就是靳擎嶼的妹妹,她沒必要通過討好自己來向靳擎嶼示好。
心里雖是這樣想,姜星杳的動作還是不動聲色地和靳沅秋拉開了一點距離。
靳擎嶼一時沒說話,靳沅秋又說:“好不好啊二哥,我本來想讓杳杳姐和你說的,可杳杳姐說,我直接和你說才合適,二哥不能拒絕我吧?”
靳擎嶼聲音有點生硬:“我不一定顧得上你,你如果愿意的話,就跟著許威吧。”
靳沅秋立刻眉開眼笑:“那就謝謝二哥了,我明天就去報道。
杳杳姐,也謝謝你。”
靳沅秋表現(xiàn)的過分熱情,姜星杳又一次不動聲色地朝著旁邊挪了挪。
靳沅秋就好像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樣,又開始招呼催促服務(wù)員上菜,時不時地和姜星杳說話。
靳擎嶼問:“你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靳沅秋說:“我最近對鋼琴感興趣,特地去找杳杳姐請教來著,這幾天一直都在禧園。
杳杳姐人可好了,二哥,你之前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我是個男的,也想跟你搶杳杳姐了。”
靳沅秋完全就是一副嘴上不把門的架勢。
靳擎嶼睨她一眼:“再胡說八道,你還是不要去公司了。”
“那怎么行?二哥,杳杳姐還在這里呢,二哥,你可不能當(dāng)著她的面公報私仇。”靳沅秋說。
她在和靳擎嶼談她自己的事,話里話外,還是有意無意地在撮合姜星杳和靳擎嶼。
姜星杳聽得不太舒服,她站了起來:“我去個洗手間。”
臨走的時候,她給了靳擎嶼一個眼神。
不到三分鐘,靳擎嶼就跟了出來。
姜星杳直接說:“靳擎嶼,看在你幫了我這么多次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靳沅秋好像有點奇怪。”
就算她一直擺出小姑娘天真無邪的模樣,姜星杳也依舊覺得,她今天在靳擎嶼面前,與自己交好得太過刻意了。
哪怕在她記憶里,靳沅秋永遠(yuǎn)都是老爺子跟前那個聽話乖順的三小姐,姜星杳也不覺得她真像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天真單純。
靳擎嶼有點驚訝地看了姜星杳一眼:“杳杳,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姜星杳說:“你別太自以為是,我不過就是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聽不聽隨便你。”
靳擎嶼看她惱了,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他道:“我知道她最近在討好我,今天那么做也是做給我看的,就是想讓我看在你的份上,信任她。”
“你知道就好,是你自己把她留在身邊的,不管她以后做出什么事都跟我沒關(guān)系。”姜星杳說。
“那當(dāng)然了。”靳擎嶼靠在墻上,神色有點懶散,他還真是有點期待,靳沅秋在盤算什么。
他記得,從自己回到靳家開始,第一個和他示好的人就是靳沅秋。
靳沅秋和靳漫川一家,也都不親近,這中間肯定藏著點什么貓膩。
再過一段時間,靳漫川就該出獄了,這個家里,恐怕又得掀起一番風(fēng)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