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有你的地方都不會是我的家,你放我回家。”
她呼吸急促,整個人都處于驚惶中,她以為她可以坦然面對,忘記那一切,但是當站在這里時
,她發現并未忘記,只是被她潛意識的藏起來。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期待的孩子,就是在這里流掉的,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流掉,什么都不能做。
什么都不能做
。
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連他在她肚子里都保護不好。
她沒保護好他,她沒保護好他。
是她無能,要不是她無能,她的孩子就不會死。
傅霆琛見她眼神渙散迷離,崩潰絕望的流著淚,意識到不對的他,立刻把她放了下來:“你怎么了。”
沈澐寒宛如受刺激般,嘶吼道:“你滾開!”
傅霆琛不知她哪里來的爆發力,被她推得踉蹌,看著她抱著頭,不斷地敲著頭,痛苦的哭著,能感覺到聲音的悲戚。
他走過去,單膝跪在她身邊,害怕激怒她,放緩聲音,喊著她的名字:“沈澐喊,你到底怎么了。”
“沈澐寒。”
在她的手放在她肩時,她猛然抬頭,眉眼猩紅。
傅霆琛僵在原地,忘記動作。
原來她以前的恨意是那么渺小。
此刻的恨意被放到最大,對比以前只是大巫見小巫。
沈澐寒推開,厲聲道:“你給我滾開,劊子手,是你殺了我的孩子。”
被她壓在身下,掐著脖子的傅霆琛,猛然看向四年前,她跪在雪中,身下流血的樣子,明白她抗拒到這里的原因,也明白她為什么那么激動,毫無理智可言。
她想到了孩子,孩子就是在這里流掉的。
他在旁邊袖手旁觀,對她的乞求無動于衷,才會流掉他們的孩子。
她抬頭看向她猩紅的眼眸時,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他當初及時送她去醫院,興許就可以保住他們的孩子,可是當時他卻當做她在作秀,博取他同情的把戲,置之不理,親眼看著血染紅皚皚白雪。
旁邊的保鏢跑出來看到這一幕,立刻要去拉開沈澐寒,被傅霆琛喝止住:“這里不用你們插手。”
傅霆琛抬手撫摸著她的滿是恨意,淚水盈眶的眼眸,慢慢地移動到她的后頸,她倒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