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寒琛漫不經(jīng)心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抽,只是沒煙癮而已,最近有些煩,就想抽了。”
聽到蒲寒琛說心煩,冷宴詫異了一瞬,這是蒲寒琛第一次說煩。
蒲寒琛眼睛四處逡巡一番,收回目光,看向冷宴:“霆琛在書房”
冷宴搖了搖頭,平靜的臉上浮現(xiàn)沉重:“在臥室,夫人暈倒了。”
一句話,蒲寒琛就明白了,夾著煙的手頓了一瞬。
沈澐寒暈倒,傅霆琛不會離開沈澐寒身邊,周圍的事他不會顧及,不想別人闖入有沈澐寒的區(qū)域。
那他今天來這里就沒什么意義。
“我先離開,沈澐寒醒后,告訴霆琛我來過。”
“這么晚了,你不在這休息”
“我還有事。”
傅霆琛如今這樣守著沈澐寒,很多事他都沒辦法處理,只能落在他身上。
古有只愛美人不愛江山,蒲寒琛至今都不能理解,到現(xiàn)在這句話落在傅霆琛身上他還是不能理解,他只能感受到傅霆琛的痛苦,認識他那么多年,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腥風血雨,他都沒看到他痛苦過,但現(xiàn)在他能感受到,傅霆琛因為沈澐寒而痛苦。
“她與霆琛現(xiàn)在的相處……如何?”
冷宴微微垂眸,模棱兩可應(yīng)著蒲寒琛的問題:“我不敢妄自評價先生的事。”
“呵!”
蒲寒琛輕呵了一聲。
不是不敢妄自評價,而是沈澐寒對傅霆琛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
哪怕是付出性命,在沈澐寒哪里也掀不起一點波瀾。
冷宴知道蒲寒琛對沈澐寒有意見,恨沈澐寒對傅霆琛的薄情,只因蒲寒琛幫親不幫理。
即便沈澐寒的一切都是因傅霆琛而起,蒲寒琛看不得傅霆琛因為沈澐寒一蹶不振,如同枯木般。
這不像他認識的傅霆琛。
看著冷宴閃躲,垂著的眼眸,蒲寒琛冷嗤道:“冷宴,你什么時候?qū)W會撒謊了!”
不是冷宴要撒謊,而是傅霆琛與沈澐寒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看著悲傷之中又感覺透著一種朦朧,復(fù)雜的情感。
冷宴無法形容,所以沒辦法回答蒲寒琛。
“我們都不是先生,不能感同身受。”
在冷宴眼里,只要是傅霆琛做的事,自會有他的道理。
并且情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一個冷漠自持,一個甘之如飴,誰也摻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