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徹底洗掉他的記憶,然后再利用催眠,讓他變成一個只喜歡安煙、并且能為安家不斷賺取利益的工具?!?/p>
工具?
陸恩儀呼吸猛地一滯。
以商執聿那樣驕傲不可一世的性格,如果真的被強行洗掉了所有記憶,變成了一個任人擺布沒有自我的傀儡……
那會比直接殺了他,更讓他痛苦難受。
這是對他人格最徹底的踐踏與毀滅!
沈意似乎很滿意陸恩儀的反應,她繼續說道:“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大概是商執聿的手下來得太快,事情只進行到了一半。藥物剛剛注射進去,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的催眠,人就被找到了?!?/p>
陸恩儀聽完,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上來氣到渾身發抖。
她攥緊了拳頭,用疼痛來維持著自己最后的理智。
“安家瘋了嗎?!”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不住地顫抖,“這是犯法的!他們怎么敢這么對他!”
“犯法?”沈意嗤笑出聲,“陸教授,你還是這么天真。在金錢和權勢面前,法律這兩個字對某些人來說,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況且,安家犯的法還少嗎?”
陸恩儀被她這番話堵得心口劇痛。
是啊,她怎么忘了,安家就是那樣一群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五年前,安煙能讓自己變成“植物人來陷害她,五年后,安家就能為了更大的利益,對商執聿下這樣的毒手。
陸恩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抓住了疑點。
“既然他已經知道安家深交不得,為什么還要去參加那個宴會?他不是一向最謹慎的嗎?”陸恩儀不解地問。
以商執聿的精明,明知山有虎,為何偏向虎山行?
這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沈意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她靜靜地看著陸恩儀,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復雜。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味深長地開口:“大概是因為……怕貿然行動,自己在乎的人,會有危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