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的聲音帶著煽動性,“如果我們各自為戰,面對江州本地那些精英,面對山中的猛獸和未知危險,我們就是散兵游勇,被逐個擊破、淘汰是必然的結局!淘汰率80?那還是樂觀估計!”
他停頓了一下,讓恐慌再次發酵幾秒,然后道:
“但是!如果我們這輛車上的所有人——來自不同城市,但目標一致的我們——能夠團結在一起呢?我們不再是五十個單獨的個體,而是一個整體!一個擁有五十人力量的團體!”
他環視眾人,眼神變得銳利而充滿暗示:“想想看,當我們在登山途中,遇到其他客車下來的、那些落單的或者小團體行動的‘競爭者’時……情況就不一樣了。山路崎嶇,異獸出沒,發生點‘意外’不是很正常嗎?”
車廂內瞬間死寂!
所有人都聽懂了齊昊話中赤裸裸的暗示——主動制造“意外”,淘汰其他競爭者!
“比如。”
齊昊的聲音壓得更低,卻像毒蛇般陰狠起來,“讓某些人‘不小心’摔下陡坡,或者‘意外’被突然出現的兇猛異獸纏住,再或者……在混戰中‘腿腳受傷’,徹底失去登山的能力?只要做得干凈,看起來像是考核本身的危險或者他們自己不小心,誰能說我們違反了規定?”
“可是……”
有人聲音發顫,帶著猶豫,“這樣……這樣真的不算違規嗎?萬一被查出來……”
齊昊嗤笑一聲,帶著對規則的不屑:“看看窗外!我們現在去的是什么地方?是荒郊野外!是模擬實戰的考核場!登山測試,從來就不只是簡單的爬山!過程中遭遇意外、受傷、甚至……都是規則允許范圍內的‘風險’!青英計劃要的是能在殘酷環境中生存、能爭奪資源的精英,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弱肉強食,本就是這里的法則!”
巨大的誘惑和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
車廂內陷入了更深的沉默,絕大多數人都陷入了沉思。
“干了!”
白寧三人組中的紅臉少年猛地一拍座椅扶手,臉上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厲,“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齊哥說得對!不拼一把,我們哥仨鐵定全完蛋!我們加入!”
他身邊的兩個同伴也重重點頭,眼神變得兇狠起來。
有人開了頭,打破了最后的道德猶豫。
“算我一個!媽的,都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就這么回去!”
“對!為了名額,拼了!我加入齊哥!”
“我也加入!總比等死強!”
“干了!聽齊哥指揮!”
……
一個接一個,車廂大部分的江州學生,在巨大的生存壓力和齊昊描繪的“希望”面前,選擇了低頭,選擇了加入這個帶著血腥味的“生存聯盟”。
他們的眼神變得不同了,從迷茫到恐慌,漸漸染上了同謀者的狠辣與決絕。
齊昊看著眼前這群被自己輕易煽動起來的“同伴”,臉上露出了滿意的、掌控一切的笑容。
“很好。”
齊昊的聲音恢復了平靜,“那么,從現在起,我們就是‘登山互助組’了。具體計劃,我們抵達目的地后再詳細部署。記住,目標——清除一切非我組的、可能威脅到我們晉級的障礙。”
說完,齊昊的目光落到了稚予、程潯、以及慕清微等人的身上,這幾人還沒有答應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