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遞出剩余藥劑,葉臣順便開口,楚紅秀見狀連忙擺手,隨即說道:“我這還有兩瓶,剩下的你留著用吧。”
葉臣聞言也不矯情,點點頭將藥劑收起,楚紅秀微微一笑取出獸皮小包裹,拿起精致玉佩講道:“其實,我們發起這次探險主要就為此物,也不瞞你,這玉佩正是我們楚家的族長印信,凌飛已經講過一些過往,你可還想知道些什么嘛?”
少見的,楚紅秀的聲音很平淡很女人,葉臣聽完則微蹙眉頭,片刻后說道:“我并不想涉及你的家事,但相關本次探險,確實還有些問題想問,當然,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一語出口,葉臣稍作停頓,見楚紅秀點頭才繼續問道:“你父親身為上任族長,那為何地圖會在楚名揚手中,趙程應該是七大家中趙家子嗣,當初是以何說辭為由才一同前來的?”
聞言,楚紅秀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講述道:“你已知曉,當初唯一返回的只有楚空大哥,也就是名揚的父親,可你還不知道,那次探險楚家傾盡全力,與我父親年齡相近的主家與分家精英幾乎全員參與,以至于損失慘重,人心惶惶之際,楚空大哥帶傷主持大局,地圖便由他所掌管,前段時間楚名揚無意中發現地圖失手認主,楚空大哥還為此特意上門賠罪。”
講述一番,楚紅秀緩口氣繼續道:“要說到趙程,還要先說說這次探險的起因,本來,名揚是陪我來主持狩獵大會的,可從無盡森林回來以后,他告訴我地圖竟有所反應,我曾追問過遺跡的所在位置,可楚空大哥始終不愿我去冒險,這下有了機會我當然要去試試,隨即就給凌飛發出消息,正巧趕上趙程上燕家提親,兩人便一同前來。”
話音剛落,燕凌飛連忙點頭默認,葉臣的眉頭卻皺的更深,若是趙程沒有反戈相向,即便楚紅秀告知這些也不會生出半點疑惑,可事已至此,葉臣不由得大膽設想,越想越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楚名揚可知道趙程會到燕家提親?他們二人或者說兩家之間可有往來?”
有所懷疑,葉臣立即出言詢問,可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卻沒成想,楚紅秀竟馬上答道:“趙程提親之事楚名揚肯定知曉,七大家之間經常有情報或任務等諸多往來,這并不奇怪,我對此也有所懷疑,剛剛就跟凌飛探討過,結果毫無頭緒,根本找不到切入點。”
這回換做葉臣默默點頭,照此說來,確實沒必要深究下去,再遇到只能多加提防,剛要宣布無可再問又忽然想到什么,想了想還是問道:“最后我還有兩問,你若覺得為難可以不答。”
語閉,葉臣不做半分等待繼續道:“楚家以后是否會由楚空一脈接任主事?你又為何急于取回族長印信?”
按常理來說,此問已涉及家族敏感,但楚紅秀依舊沒有過多猶豫,還略顯欣喜的講道:“我們主家一直都是一脈單傳,爺爺在世時就沒少為父親納妾之事操心,可父親與母親伉儷情深,一直予以抵觸,直到一去無回,爺爺沒兩年也撒手人寰,現今楚家各地下屬都對楚空大哥繼任族長之事呼聲甚高,族內的元老們卻想由我繼任,而楚空大哥也公開支持我來繼任族長,還以族長印信流失在外為由對下推脫,我則只想取回印信徹底安撫各地下屬,楚家這幾年并不安穩,長期沒有族長畢竟不妥。”
對此回答,葉臣一點都不意外,可這反而更能說明問題,但話到此處只能點到為止,身為外人多說無益,凡是都要講證據,想到此處,葉臣點點頭岔開話題:“該問的都問了,接下來換我說說之前的經歷和一點個人猜想,咱們一起分析分析。”
不知兩女是有心還是無意,都表現的很關注葉臣欲講之事,沒人繼續糾結方才的話題,葉臣見狀正好樂得省事,趕忙將之前的經歷一五一十的描述一遍,兩女聽的時而興奮,時而擔憂,可謂配合之極,隨后又討論一番才打著哈欠離開,葉臣就此躺下,沉思不久便不知不覺的睡著。
見不到日月交替,沒人知道準確時間,眾人索性睡個飽,葉臣更是睡得昏天暗地,醒來之后立即查看傷勢,剝落血痂只剩一些紅印,簡單擦拭過后再換套衣服就走出帳篷,神清氣爽的與眾人打過招呼便加入到啃咬干糧的行列。
“按石碑所示,這里應該有九重考驗,算是昨天吧,我已經通過一重,而且是最高難度,可以帶著大家直接通過,但是,我覺得楚紅秀和燕凌飛應該組隊參與一下,既然是考驗就必然有獎勵,先試試最低難度,應該不難。”
葉臣邊啃咬干糧邊說出提議,兩女聞言當即相視一笑,然后楚紅秀點點頭示意燕凌飛回答,燕凌飛見狀立時臉頰泛紅,回瞪楚紅秀一眼才答道:“我們也正有此意,吃飽就準備去試試。”